除了易容的张启山,衰老了太多太多,好似之前在他身上减缓的时间都要在短时间内被校正回去一样。
之前需要他把自己画的苍老,现在则在想办法让自己看着年轻。
对长生的渴求,已经在这人的心里发芽。
张瑞桐的这步棋已经彻底废了,只要是真正的张家人,哪怕是前代族长安排的亲卫也会自觉的跟他进行切割。
张瑞桐决定以长生布局埋葬秘密,他的亲卫就绝对不会破坏他的计划,哪怕这个入局窥探秘密的人是他的孙子。
张不逊有点想去翻翻张家的藏书了,张启山这突然被张家排斥驱逐的邪门运气,他还挺好奇的。要是张三山在这儿,凭那丫头看过的七七八八的杂书,或许能找出几个案例原因来。
……
张余山板着一张脸拿着药酒给自己散胳膊腿上的淤青,看着一旁打了他一顿趁机泄愤的张不逊,或许他还该谢谢这人给他留了几分颜面,没往他脸上招呼。
张不逊坐在桌子边拿着一根草逗弄小蜘蛛,可怜的红纹蜘蛊被蛇蛊盘在中间用脑袋压着一动不敢动。
小蜘蛛有心向主人求救,但他可怜的主人也才刚刚被人打了一顿忙着上药呢。
张余山放下方便上药挽起的袖子,从蛇蛊中间捞回自己的小蜘蛛:“你也差不多点,别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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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够狗的,哪有打了他一顿还不够,还亲自上手抓了他的小蜘蛛送到蛇蛊跟前让它盘起来的。
“德性。”张不逊扔了草梗,看了眼张余山,伸手盘着自己的小蛇。欺负他家小绿的时候也没看他知道分寸,谁还不心疼自己的宝贝了。
任凭红纹蛛蛊爬进自己的头发藏好,张余山蹬了鞋,没个正行的盘腿坐在椅子上,一手拄着桌子支着脸,一手敲着桌面。
歪歪斜斜的拧巴着个身子,要不是张家人的脸一向好看,活脱脱一个惹人嫌的街溜子。
张不逊看了一眼,又把眼神错开,多亏了巴乃张家现在没什么人,就张余山这个样子要是让族里曾经的礼仪教习看见了,得被长辈追着打,一天三双小鞋穿。
唉,现在,也没什么人了,且随他吧……只要他记得日后不要在族长和尊上面前失礼就好……
他想这人应该还做不到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张不逊,你能不能先听我说话。”虽然他还没开始说,但能不能别走神走的这么光明正大。
看着对面人的眼神重新聚焦,张余山这才板着一张故作严肃的脸开口:“九门解家也在查族长的消息。”
“让他们查,不阻拦,不干扰。”张不逊捏捏小绿的蛇尾巴,解家好歹也是九门之一,且与张启山关系亲近,近水楼台又渠道不同,比他们查起来要方便,可以帮他们排除许多迷惑消息。
“要让下边引导一下吗?”
“别插手,让解家自己折腾,安排靠得住的人盯个大概就行。”
“行,我借着这次的事,安排人盯着九门,所有消息一起上报。”
“说来,这九门也勉强算是张家的外家,就是贪心不足,都漏成筛子了还乐颠颠的给人当刀呢。”张余山想着那些留在古楼里喂虫子的外人尸体,十个人里能撕下五张人皮面具。
“……”张不逊看了一眼傻乐的张余山不说话,巴乃张家解散前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筛子,鸠占鹊巢的鸠都占了近一半的人了,将张家搅合了个分崩离析。
亲眼看着张家一步一步崩解的人,很难在看见相似的事情时升起幸灾乐祸的心思。
虽然他也觉得他们活该就是了,和张启山一起算计小族长的九门,合该落得这么个落寞的下场,来闯长张家古楼更该有死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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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余山(小声叭叭):张不逊名叫不逊,平日里却是装模作样行为举止最端着的一个人,若不张嘴看起来就是个礼貌谦逊的好青年,一旦开口,便让人觉得真是没有起错的名字。
你别说是我说的昂,不然他又要抓着我切磋,我比他岁数小,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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