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车,文殊在他窗前,缓慢踱步。
无意和人解释鬼魂,沈尽屿没带司机,轻敲方向盘,“上来。”
文殊似乎就在等这一句,飘了上来。她坦然承认:“沈先生,不是我拿乔,只是您要抹杀我,我主动上去,担心被您认为求死。”
沈尽屿噙着笑,“没关系。”
像安慰,“你不主动也会死的。”
文殊哼了声,声音很轻,相比气恼,有种故作正常回应的欲盖弥彰。试图遮掩被贺荆然破坏的心情。
一众喝酒的好友央他蹭段车,回应的是绝情离去的豪车。
车内气氛沉闷。静了许久,文殊更闷的声音传过来,“沈先生,您怎么会去小吃街,您不在,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是贺荆然。
沈尽屿牵了下眉,“你可以继续。”
文殊脸挎下来,“您下定决心要抹杀我,怎么可能任由我跟着荆然离开。”
干脆识时务地跟回来。沈尽屿何等身份,放一个鬼魂在身边胡作非为,怎么可能毫无作为。
她猜的不错。早在道士刚联系上时,他手中就有了挟制文殊的符咒。
沈尽屿没有理她,文殊以为自己不会再收到回复,支着头看窗外,也不在意。
车停下时,毫无征兆地,提起先前搁置的话题,“棒打的鸳鸯,真可怜。”
死去的白月光6
文殊沉寂了几个小时,在新一天阳光映在一个鬼魂身上时,她已经恢复正常。
约莫那道锁定她的符实在难画,道士出门准备材料,近期不会造访。
知情人心照不宣,下次道士再出现,早已设好的阵法就要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文殊对将被抹杀的不满愈发明显。
再没有沈尽屿与大包裹一起出门的机会,她没出去过。
仍每次神出鬼没吓唬沈尽屿,只唯一能看到她的人早出晚归,满足不了她日渐无聊的鬼生。
文殊把目光放在别墅的帮佣上。
她散发着的冷气消失,穿梭他人无法昭示存在。她起了凝聚心神吓人的心思。
最近别墅怨声载道。年轻帮佣深受其害,时不时感觉身体无缘无故挨了拳头。
这些帮佣受过严格训练,对豪门秘闻亦有自己的见解。
诸如前段时间别墅来了道士,主人家不遮掩,他们也隐约猜到别墅应是进了东西。
原先井水不犯河水,近期过于猖狂。管家收到的反馈比比皆是。
管家头疼,给帮佣涨了奖金,暂压下帮佣情绪。
他怜惜文殊枉死,便纵容些。可这鬼魂不知收敛,别墅乌烟瘴气,他挨个房间找她、唤她。
“林小姐,他们没见过鬼,会被吓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