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屿提醒:“这是我的房间。”
文殊笑起来,眼底唇角都是冷的,“沈先生,您有没有听过鸠占鹊巢?”
“您最好祈祷道士快点成功,在我占领整个别墅前。”
游泳馆离开前她讲,不会善罢甘休。
沈尽屿并不怀疑。
闻言面不改色,“别做蠢事。”
文殊同样回他四个字,“各凭本事。”
沈尽屿无意猜她的本领,离开卧房时正看到要给他送茶的帮佣。他制止,想到什么,吩咐道:“去订一批女士服装,带到家里烧掉。”
帮佣茫然,下意识应“是”,小心翼翼问道:“先生,什么尺码?”
回复默了会儿,“你看着办。”
帮佣撤下去后连忙去找了管家,向他讨教。管家准备去领罚,他是沈宅的老人,知道犯了错自罚的道理,沈尽屿给他留了面子,并未明说,他得懂规矩。
正思忖自己这把老骨头接多少罚合适,听帮佣所言不禁皱起眉头,想起在他提起让文殊过得好些时沈尽屿冷酷无情的表情,又见此,有些摸不清想法。
不妨碍他对这些事做安排:“每个尺码都置办些,联系设计师,了解当下流行,高定也没关系,多准备些风格。”
文殊死前他见过几眼,同贺荆然同出同进的画面映入脑海。
补充道:“太大的尺码少置办些。”
有了方案,帮佣放心下去准备。
帮佣行动很快,第二天高昂时装烧起明目的火,不乏高定。文殊飘在火光四周,管家仔细熨烫衣裙,扔进火里。
他身形不比平日,看着虚弱了些,仍唇角带笑,替沈尽屿说好话:“林小姐,先生是冷酷了些,概因年纪轻轻入主集团,不得已行事狠辣。”
他话讲得心虚,毕竟一清二楚,沈尽屿自小到大就没过平易近人的好性子。
管家又熨好一件:“给您添新衣,就当赔个不是。”
文殊展眉:“阿叔,一棒子又一颗糖,可是孤儿院的常用把戏。”
她凝聚心神,捧起一件带了火星的衣服。眉眼弯弯,快速飘走。
别墅迎来了计划外的第二场火。
这场火的架势比衣帽间张扬得多,从卧房烧起,软布料几乎是一瞬间卷进火舌。救火时,价格惊人的木料正燃着——
损失惨重的卧房之外,其余房间也有不同程度的损毁。鬼魂的报复来势汹汹,平心而论,沈尽屿的住所头一次迎此浩劫。
沈尽屿接到消息时,正与朋友小聚。他随意应了几声,身边好友注意到动静,偏头,“管家的电话?着火了?”
他抬眼,视线落在对面贺荆然身上,声音不咸不淡,“有东西想给自己赚个住宅。”
好友一知半解,正欲再问,顺着沈尽屿视线看去,另起了思绪。
贺荆然面色相比之前多了不少血色,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坐了人,正是上次小吃街被贺荆然误认为是文殊的女人。
叫什么夏茉莉。
贺荆然酒醒后莫名其妙真把人留了下来,夏茉莉刚开始不愿意,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