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豆大的雨滴砸下来。贺荆然护住文殊,眼角邪肆勾人,抱着不舍松手,“祖宗,给哥个面子,再亲一会儿。”
“贺荆然,”文殊连名带姓叫他,“别撒娇。”
后院不该再有人来,巧的是那天沈尽屿迟到了会儿,车行间,听了一耳朵腻歪。
沈尽屿吩咐司机取把伞给贺荆然,隔着半开的车窗,漫不经心勾了勾唇,对两人讲:
“要尽兴。”
死去的白月光10
下山回到别墅已近中午,距离文殊再次变成鬼魂还有大半个下午。
沈尽屿半路便与文殊分了两路,去了公司。离去前,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管家见只有文殊回来,不时朝外看看,面色复杂。
脑海里的系统说出管家的未尽之言:“暴殄天物。”
一年寿命换的一天时间,换谁都得争分夺秒好好利用。
文殊吃了午餐泛起困,抬手伸了个懒腰,“阿叔,我去睡会儿。”
管家脸色更复杂,“林小姐,您只能拥有二十四小时的实体,现在还有六个小时。”
文殊摸摸鼻尖,静待后文。
待了会儿,发现没有后文。扬唇笑管家,“阿叔,只有半个小时我的选择也是休息。”
管家跟着笑起来。忽觉林小姐和先生,大抵是一类人。
回集团的沈尽屿处理了些要紧文件,就进了休息室。
一夜未眠,不见疲惫,本想小憩片刻,睡意渐起,自己给自己放了假。
罕见入了梦。绿树林荫,他梦见了那次见面。
车行暂止,半开的车窗望去,文殊勾着贺荆然脖颈,轻轻喘着气。硕大的雨珠打在叶片上,又滚到贺荆然身上。
贺荆然抵着她额头,试图征得同意,“文殊,再亲会儿。”
车门响起,司机不料,忙下车开门。动静惊醒那侧鸳鸯,贺荆然蹙眉看过来,把文殊护在身后。见是沈尽屿,眉头松动,仍没什么好气。
眼睛瞧上司机手中的伞。
沈尽屿勾着唇,他自己接过司机手中的伞。漫不经心吩咐:“带他兜两圈。”
并未明说,紧随着的保镖强制把贺荆然塞到车里。挣扎的场面实在难看无趣,梦境浮动,再成形便只剩他和文殊两人。
沈尽屿一步步走近,文殊额角被打湿,后退两步,快贴到墙才停下,制止道:“沈先生。”
他噙着笑,靠近她,伞挡住两人头顶的雨。沈尽屿像在山上般,捏住她的双颊。
文殊嘴唇亮晶晶,他不动声色看了会儿,指腹重重擦过她的唇。文殊拍开他,他没像山上般撤开,顺势扣上她的后脑勺,吻上上去。
怀里的人睁大双眼,下意识后退。不想她贴墙,拐了方向,沈尽屿跟着往前,一时间,两人贴得更近。
沈尽屿一点点替代贺荆然留下的气息,他吻得慢条斯理,温水煮青蛙般夺走她的呼吸、唇舌。怀里的挣扎剧烈,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