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彷佛看不到,他站起来,金卡顺着动作掉到地上,落血迹上面。他带着满身的伤,好像不觉痛,一步步朝前走去。
对身后气急败坏的骂声充耳不闻。
把文殊丢在了巷子尽头。
出走的大小姐1
文殊控制不住地直哭。痛意稍缓时,她抬起自己受伤的脚踝,看到脚脖子肿起后丑陋不堪的模样,边抽噎边喊人。
巷子偏僻,从下午时分喊到太阳下山,等到月亮起来,都没有第二个人来。
文殊嗓子哑着:“破地方。”
“居然没有人给本小姐送水。”
她骂骂咧咧,“等我夺回一切!”
突然,一道光射向她。文殊抬眼,看见远远走来一道人影,慢慢吞吞,举着手电筒。
终于有人来了。文殊热泪盈眶,快速把沾了脏污的裙子塞到腿下,不想败坏自己形象。
人影走得慢,在不远处往过照光。是一个妇人,文殊忙招手:“这里有人。”
妇人走得快了些,一打眼瞧见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脚腕高高肿起,忙把人扶起。
担忧道:“怎么搞成这样?”
“还能走吗?”
文殊感受了下,自觉单脚蹦没什么问题。她撑着妇人胳膊,摇摇头:“我脚好痛。”
“你背我吧。”
妇人不觉这小姑娘不客气,心疼地弯下腰:“快上来。”
文殊爬上去。妇人衣服洗得干净,文殊也不担心自己给人蹭脏,舒舒服服趴着。
“阿姨,送我去医院。”
妇人背着人,稳稳往前走:“附近有个小诊所,我带你过去。”
文殊不愿意:“小诊所,得多小?”
妇人没听出阴阳怪气,认认真真给她描述起大小。
说话间,两人来到诊所。诊所关了门,妇人熟门熟路从窗台翻出钥匙,开了门,朝里边喊:“医生,快起来看病了。”
里间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不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出来。
“大晚上也不让人睡个整觉。”
妇人摸黑把文殊放椅子上,“快给小姑娘看看脚,肿老高。”
医生开了灯,上下一扫文殊,“这么脏。”
文殊瞪大眼睛,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气冲冲地偏过头。
妇人觉得好笑:“你快给看看,垫子我回头给你洗。”
医生戴好手套,蹲下捏了捏她的脚腕:“脱臼了。这脚崴得挺厉害。”
文殊痛得抽气。医生见怪不怪给她一扳归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