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腿放了上去。
时渠抱着她小心地往床边走,
何夕姐姐比她想象的要轻一些,但好歹是个成年人的体重,她走得很稳,
比她扛剧组设备的时候还要小心。
这下当然就没办法照顾身上人的感受啦。
何夕被亲到一半抱起来,见时渠真的走得稳稳的,便低头去吻她。
时渠两只手被占满,求饶似地躲开:
“姐姐……现在先别亲,我会腿软……”
何夕笑得趴在她肩上:
“逞能的小屁孩。”
“不能这么叫我。”
安全到达床边,时渠将人放倒,扣住她的手臂:
“我不是小屁孩。”
何夕伸出指尖缠绕她垂下来的头发,笑着问她:
“那要叫你什么呢?”
疑问句,但她的眼睛里可没有半点疑惑,
眸光潋滟、眼波婉转,
分明是魅惑。
时渠没有回答,她可能都没听见她说的什么,一心扑在了那片张张合合的唇上。
怎么做主动的这一方还是会晕乎乎的啊?
时渠亲着亲着就被压在了下面。
她捉住何夕的手,翻身调转位置:
“姐姐,说好今天我先的。”
何夕抱歉地收回手,亲亲握住自己的指尖:
“不好意思,太可爱了没忍住。”
她把手臂放平,牵着时渠的手扣上去,就像她们一开始的姿势,
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睛又露了出来,她舔了舔唇角:
“好了,你开始吧。”
时渠的脑子里已经什么都装不下了,全是杂念。
杂得是她毕生所学。
“姐姐……别咬……”
她吻下去,解救那片可怜的下唇。
“唔唔——”
“什么?要我换个方式吗?”时渠托起她的腰。
“嗯唔……不用,宝宝你做得很好……”
她微微仰头,继续这个吻。
“不可以叫这个。”时渠咬她。
“哈啊——那、那叫什么……”
“反正不可以叫这个。”她使坏。
“别、别……我想一想……”
想什么啊,什么都想不了。
时渠也没有让她想。
何夕没有体验过这种身心都完全被打散、被搅得一塌糊涂和另一个人融合在一起的感觉。
她的心思重,可是落在这个人身上时,每次都被稳稳地接住、细细地揉开、吹散,然后她就会得到一个拥抱。
一个拥抱。
时渠轻轻揉她的小腹,又在自己揉过、摸过的地方一遍遍地吻。
何夕瘫在床上,想她这一路走来所有的困顿、不甘、委屈……能说的不能说的、公开的私密的,全都让她知道了,
被爱总是让人恐惧和惊喜交杂,她从前习惯对爱进行收支清算,时刻预备着接受被爱的代价,
为了让这个过程轻松一点,她把一部分自己藏起来,只显露更容易吸引到爱的那部分。
吸引浅显的、容易回报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