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和解了,可能和晕血是一个道理。
她现在没办法跟周舒禾解释,要是自己直接对着他吐出来,这误会就大了。
所以她宁愿等到周舒禾把衣服换完。
响起一阵敲门声,助理终于将衣服送了进来。
随后布料摩擦声响起,停顿片刻后,又是一阵。
戚钰忽然意识到,周舒禾刚刚一直都是穿着衣服的。
那她刚才的动作,不就稍显做作?
等到动作声消失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去。
却没想到。
衬衫已经套上那具胴体,只是颀长的手指还停留在扣子上,一颗一颗地往下系好,但目前还只停留在第三颗。
隔着布料,腹肌的轮廓依旧清晰,更别说有一部分裸露在外,在灯光下呈现出冷白色。
戚钰的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被吸引住目光,时间长了,才忽感一阵失重的眩晕冲到头顶。
这时候想挪开目光已经晚了。
与此同时,周舒禾已经完全将衣服穿好,转头面对的便是戚钰异样的神情。
“腿酸到走不动路了?”周舒禾含着笑,等她过来。
戚钰本来以自己能撑到走到沙发边,没想到隔得近了,隐约能看清白色衬衫下的肌体,她直接找不到东西。
磕到桌角后,直接倒在了柔软又硬坦的地方。
周舒禾一声不吭地先将人抱到沙发上去。
戚钰听到他稍微沉重的呼吸声,睁开了眼,却见自己的手死死扒着对方肩上的衣服,指甲几乎陷进肉里面去。
不用看,周舒禾衣服下面的皮肤一定是一片艳红。
慌乱将恶心冲淡几分,戚钰连忙想办法将那一块皱巴的衬衫布料抹平。
唇上触上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将张开唇瓣。
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什么硬块塞入自己的嘴里,甜味瞬间蔓延开。
指腹与柔软的舌尖擦过,水痕长久地停留在皮肤上。
戚钰垂着眸,嘴里含着糖,想周舒禾是不是误以为她低血糖了。
那天在追悼会上给她糖的人也是他?
“待会儿我让助理帮你去拿两份点心。”
周舒禾将外套披上,仿佛就能遮盖皮肤上残存的灼热。
他朝戚钰伸出手,担心她站不稳。
戚钰抓着他的手臂站起来,接着松开去握门把手。
打开门出去两步,她又退了回来。
休息室外隔着层玻璃就是晚宴内场,随着门打开,不少人的视线便转移过来,将戚钰自上而下打量。
目睹她撞上周舒禾的只是一小部分人。
现在大家都入座了,只会更引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