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说呢。”
张锐凡想了想,说:“我上班前去他那儿看了一趟,见他没睡想打听打听你们昨晚的事”
早上七点半天还没完全亮,张锐凡从今见山家出来,往接待处走。
走了两步,他又折返想去看看游弋回来没。
虽然对高冷孤傲的气质很不喜欢,但没办法,哪怕是个凶煞怪物,促成这个因果的因是他张锐凡。
这一烂摊子他不多分点心思,还真对不住今见山对他的照顾和信任。
走到小院,抬头就看见男人站在客厅的玻璃窗前,双臂环抱着胸一副入定的模样。
从他的距离看过去,怎么看怎么觉得像过奈何桥的人,而且饭量不太好这件事都快成了经停的心病。
不光是吃饭,睡眠也有问题,要么什么时候去人都醒着,要么打电话说整天不用送饭。
都以为不在屋里吃,结果人压根没有出门,就在屋里没长没短的睡着。
张锐凡皱着眉,心事重重地按下门铃。明明没睡,等了半天却不见人来开门。
他继续按,打算按到开门为止。好在百八十个来回,人终于从长廊走过来了,不过看着不太高兴。
“游哥,我在外面见你没睡就想过来看看,”张锐凡观察着脸色,“您是回来没睡呢还是刚睡醒啊?”
“工作。”
人开了门直接往里走,没有关门的意思就是请进了。
张锐凡上前两步,关上门脱了鞋,正要拿架子上的一次性拖鞋,在看到地上的棉拖鞋时愣了愣。
他看着光脚走进去的人:“游哥,你咋不穿拖鞋啊?”
“小了。”人没有看他,背对着问,“喝什么?”
张锐凡疑惑刚起,还没说话又受宠若惊:“都行都行,您看着弄就成。”
等水开的功夫,张锐凡坐在沙发上等着。一会儿扫一眼站在吧台边的人,他开始没话找话。
“这儿住着还行吧,我听厮木哥说您好像都没怎么出过门,是不是屋里比外面舒服多了呀?”
“嗯。”
张锐凡干笑两声:“我哥回来的太晚没顾上说,你们为啥被带到派出所啊?”
“问他。”
“哦哦。”
不是说没顾上说嘛,张锐凡心里翻了个白眼:“玻璃洗完亮堂堂的,而且这两天天气还成。您没事儿可以去院子里躺会儿,到时候三餐也可以送里面吃。”
“嗯。”
话再多的人也架不住自言自语,张锐凡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加了把劲。
“您这艺术家也太不像艺术家了,我看别人天天往外跑着采风去,您倒好,来这儿仨多月了,拢共都没听你出去过几次。”
谢天谢地,人终于回头看他了,不过又是那种说笑没笑的表情。
“听雪屋有监控?”
“没有。”张锐凡撇了撇嘴,“我比较关心自己捅的篓子,所以平常会跟厮木哥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