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籽不知道这些,她觉得此刻舒服了很多,便没有多问,依然慢慢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很快,院外热闹了些。
何文新来了。
何母知晓何文新的心思,她特意出来同何文新说了几句话。
何文新知道安小舞的神通,有安小舞在,安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没有再看安籽一眼,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无法安心。
“娘,我去安然姑娘那里瞧瞧药煎好了没有。”
何文新要找点事情做,不然他很怕自个儿露出破绽被安籽现。
如今的情况,可不能让安籽知晓他的心意,万一安籽受惊,惊了腹中的胎儿那母子都会有危险,他可舍不得让安籽经历这般危险。
何母知道何文新心急待不住,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的,便任由何文新去了。
屋子里,安籽时不时会因为疼痛而放慢走路的度,然后她咬牙坚持着不肯停,身上出了不少的汗。
芍药看着特别心疼,她想劝说,可瞧着安小舞并没有阻拦,便继续扶着安籽慢慢地走。
一炷香后,安小舞帮安籽把脉,对着芍药说道:“帮阿姐重新换一身衣裳吧。”
安籽微微喘了几口气,脱去身上的衣裳换了里衣后,躺在床上。
院子里,何文新端着药碗匆匆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小跑着的安然。
“何大夫,还是我把药送进去吧。”
眼瞧着何文新想要敲门进去,安然大声喊道。
那可是产房,哪能让何文新这个外男进去呢?
何文新如梦初醒,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药碗,转身交给了安然。
安然松了口气,找补似的开口说道:“何大夫,我师父在屋子里陪着安籽姐姐呢,定然无碍,你应该祈祷屋中没有需要用到你的时候。”
何文新点点头:“安然姑娘说的是,那我在院中再多坐会儿,应该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了。”
安然对着何文新笑笑没有再劝,端着药碗进了屋。
安小舞只当不知院外生的事情,接过来药喂安籽喝下:“长姐,喝完便顺着你的感觉,力吧。”
有过一次生产经验的安籽,知晓安小舞的意思。
安籽顺着安小舞的手将一碗药喝完后,对着安小舞笑:“我感觉浑身都是劲儿,这个孩子在肚子里就是个乖巧的,想来不会折腾我。”
“定然不会的,我这个小侄子乖乖巧巧,很懂事。”
“往后,定然是儒雅的公子哥,知晓宠姐姐,孝敬娘亲。”
安籽被安小舞的话逗乐,不禁笑出声。
就这么笑了笑,力道变大,身体立马就有了反应。
笑声变成了尖叫声。
安小舞也正了神色,何母这边也上来帮忙。
院外,苏雪巧和苏星火也来了,松节和松柏陪在何文新身边,记录着何文新说需要准备的东西,又去检查了一遍。
安籽觉得,这胎生的比头胎都艰难。
神情恍惚的她,仿佛看见了不属于安居园的场景。
那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她还在程府似的。
身边照顾她的人是芍药,但是芍药看起来要憔悴和瘦弱很多,她浑身的力气都没了,她听见芍药在那儿大喊着求人来帮忙救她。
可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