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态度转换过快,夏行安试图寻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三层仍是挂着金帘,风铃都不曾动多少。
夏行安刚准备继续拍卖,却见那主持笑靥如花地朝上鞠躬,接着面对台下众人正色解释——“本次拍品已被三楼贵客以高价拍下,还请大家期待接下来的拍品。”
其余人面具下的表情各异,却都没有人出声阻止。
大家都心知肚明,能做在三层,钱、权、势都能算得整个长庆的佼佼者。
至于三层主位上的人透过传上去的影像,轻而易举认出了某人。
夏行安并不安稳,垂头抱胸,语气轻佻,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轻狂。
“那么不知道那三楼的神秘人是何方神圣,又是以什么价位拿下的拍品?”
主持人面色一僵,众人目光纷纷注视着他,底下负责安保的人也往上瞄望。
“万里香竞拍需保护各位贵宾的隐私,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主持脸色不好看,经过训练的脸上并未有愠色,只继续道,“至于竞拍价,乃是——”
主持人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微抬下巴,提高了些声音,环视一圈才肯说:“五千二百银元!”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要知道,市场估价也才不过二千多,这可是翻了一倍不止。
台下的人并非是拿不起,实在是没有必要得罪那人。
夏行安呵呵笑了声,调侃般:“看不出来啊!楼上的贵宾莫非是拍来送给心上人图个吉利的?”
主持人不置可否,但身上不禁冒冷汗,唇角努力上扬:“诸位可还有其他异议?若无,拍卖继续。”
第三件拍品——“金龙戏兔锦囊。”
主持对此又是一番吹捧,夏行安眼前一亮,好似这东西曾在野史中见到过……
莫非那不是野史?那才是正史?
野史记载,那位璟帝独宠那位臣子,平定天下后,直接并肩在侧,成为皇后。
这东西竟然相传是璟帝亲自所绣,赠予心上之人。
这话说出去,恐怕无人敢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
夏行安瞧着那东西,再次竞价,可最终又被三楼上的人高价拍下。
又过几场后,拍卖即将迎来尾声,夏行安渐渐现,好像只要是自己参与竞拍的物品三楼的人都会高价买走。
这种情况总不能说是两人志趣相投,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人故意找他的茬。
因着这种猜测,后面出现的物件,他或多或少都参与了竞拍,果真,三楼的人都出手了……
直到最后,压轴拍品上场。
据传,那是璟帝名“久安”的随身佩剑,且是那爱人所赠。与之还有一把名“破晓”的匕。只不过这把匕未有踪影,只在记录之中。
夏行安此行便是听闻了这柄剑,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经破译,那剑身上有一个久经岁月蹉跎的“瑜”字。
若是说人真有前世今生,那么如今的谢昭瑜,如何不能算得那大庆“璟帝”。
若是此番三楼的人还要夺人之爱,那他只能是蹦出来当个“匪徒”。
本次起拍价便是五千银元,与先前的拍品完全不是一个地位。
夏行安紧跟拍卖,不断叩铃,很快楼上的人就传来示意,夏行安在主持人出声前飞身落下,站在她身旁,直接将剑身上覆着的红绸掀起。
众人都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安保人员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那剑已经被夏行安握在手里。
夏行安仔细打量那剑身,果真瞧到了刻着的字,可惜他并不能认出那是不是“瑜”字。
与此同时,安保人员也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拿枪指着夏行安。
“这位贵客,您这是何意?”
“孙将军,这可不符合您的行事作风。”
夏行安本着尽量不多连累孙侯儋的心思,堂而皇扬起剑,目光环视一圈,高声道:“不过是借用一个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