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里寻常的一个夜晚。
即便是夜晚,窗外也依旧热浪滚滚。
桑南溪枕在他的胸口,身上的馨香一阵阵往周聿白鼻腔里钻,他隐隐觉得不对,拿了枕头给她垫好就要起身。
桑南溪坐起来抓住他,“你干嘛去?”
睡裙的肩带顺着手臂下滑,露出大片嫩白的肌肤,偏偏桑南溪还毫不自知的,目光似水地望着他。
周聿白深吸了口气,冷声道:“洗澡。”
桑南溪刚想说不是才洗过,可视线一转,蓦地就不说话了。
仔细想来,还是去爱丁堡之前,她当时在机场怎么说来着?
补偿他。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她就怀孕了。
她娇笑了声,勾着周聿白地脖子,柔情蜜意地喊他:“周先生。”
周聿白怕她摔,扶住了她的腰,呼吸的频率都在努力克制,“溪溪,别招我。”
她狡黠一笑,将他警告的话置若罔闻,手臂在他颈后交缠,又顺着胸膛的轮廓,慢慢的往下滑,“要不要……我帮你呀。”
周聿白身上的肌肉不由绷紧,这事儿还没确切问过医生。
急不得。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忍得爆起,最终还是深呼吸了一下,拉开她的手进了浴室,说:“我去洗澡。”
等他再回来,桑南溪已经捧着书睡着了。
周聿白替她拉好被子,火没消尽,她倒睡得香。
他只能趁她睡着捏了捏桑南溪的脸蛋作为报复,叫她:“磨人精。”
桑南溪本以为这事到此也就算了,毕竟周聿白素来定力惊人。
可隔天晚上,她刚洗完澡,周聿白就从身后贴了上来。
她没察觉到他黯然猩红的目光,还抱着他耐不了她何的心思故意去逗弄他,笑得跟小猫儿似的:“怎么了?周先生想我了呀?”
周聿白贴着她的颈侧亲吻,等吻落到肩头的时候,桑南溪才觉察到不对劲,推他说:“热呀,你别贴着我。”
周聿白扣住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紧扣,嗓音低哑:“撩完就想跑?”
许久未有过这样亲近的交缠,桑南溪一时有些慌了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我……我怀着孕呢,医生说……”
“唔……”回答她的,是炙热缠绵的吻。
她被吻得头脑昏,但理智尚存,“不……不行的。”
昨晚未曾褪下的肩带如今已经落到了臂弯,掌心的热意贴近,她的眼睫忽闪着轻颤。
太紧张了……
周聿白贴在她耳边哄她,“放松,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小心点,没事。”
她赧然地瞪了他一眼,哪有去问医生这个的。
可很快,哪还有心思去计较这些。
她攀着他手臂的指尖泛了白,眼里的水雾更重,说:“胀……”
周聿白耐着性子,用绵软的吻抚慰她不安的内心,直到她的背部不再紧绷。
他才低声问:“溪溪,可不可以?”
饶是耐力出众的周聿白,此刻额间也冒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
她的眼神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之后……
他虽克制着力道,可轻重缓急,每一分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是夏日里带着寒气的碳酸饮料,一下入喉而辛辣却又让人上瘾,舒爽。
她一点点沦陷。
此后,医生的那句“小心点,没事。”成了某些人蓄意勾引的科学依据,引得她沦陷的次数不在少数。
七月份的时候,曲应歌顺利生产,是个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