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猜到的?”
徐福瞥了一眼牵狗的杨广,更多注意力却仍放在淡然喝茶的糜丰身上。
“你的背影让我觉得熟悉,这几年我见过的人就那么几个,想到你,不是难事。”
“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不告诉朱俊?”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你除掉他,也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借刀杀人?”徐福没想到自己也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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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进门就一直很紧张,能这么忌惮我这个残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可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在这儿。”糜丰此言一出,已经摆明要灭口了。
“也是,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能想到你会藏在这儿,你是怕仇家追杀吧?”
“我果然猜的不错,你认得我。”
“不过还有一点你没猜到。”徐福此时看上去十分平静,大敌当前说起话来仍像聊家常。
“说来听听。”糜丰又喝了一口茶,显然是不认为徐福能耍什么花样。
“我到这儿来,跟你的想法一样,若是这么走了,再想取你性命恐怕不容易了。”徐福冷冷说完,便要施展风刀先制人。
“扑通!”一声,徐福刚一起身就摔倒在地上,一股无力感从身体各处传来。
“又中毒了?”
徐福心中打惊,如那夜中毒时的感觉一样,这一身劲力都不翼而飞,身子变得极其酥麻沉重,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我的茶可不是谁都能喝的。”糜丰手里捏着茶杯,微微笑道,“想杀我的人比这院中的杂草还多,你还太嫩!”
徐福心中暗呼大意,他以为吐出茶水就没事了,没想到这样还是着了道。
徐福赶忙运起混沌心法,尝试化解体内的迷药。
门口牵着狗的杨广却掏出一枚铁丸,抬手便打向徐福脑门,徐福根本无力躲闪,被铁丸结结实实地打在头上。
徐福觉得脑袋像是挨了一锤头,即便是躺在地上,整个上半身都被这股大力推得朝后仰。登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间竟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迷糊过后,徐福也知道此时就算强行起身也没用,干脆就那么躺在地上,呼吸吐纳,全然不顾此时的处境。
杨广见徐福被自己的成名绝技打中要害,依然能毫无损,面上一热,不信邪似的又取出一颗铁丸。
“这人多半是修炼过铜皮铁骨一类的防身功法,你就别自取其辱了。”糜丰看着躺在地上的徐福,又看了一眼不甘心的杨广,脸上的笑容早已不知去向,面色阴沉地说道。
“就算是刀枪不入,我也能找到他的罩门!”杨广说着,从靴子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
“不用那么麻烦。”糜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捏在手里端详了一下,放在桌上,吩咐道:“给他灌下去。”
杨广言听计从,立刻照办。
徐福此时无力反抗,任由杨广将这一瓶苦涩辛辣之物灌入自己口中,这个辛辣刺鼻的味道,不正是朱俊最后掏出的那一瓶药汁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生,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冲?”杨广在灌徐福的时候似乎被熏了一下,揉着眼问道。
“这可是我耗费了不少灵药才配出来的宝贝。这黑魔余孽修为不俗,正好拿他试试。”糜丰随口说道。
“这个毒好像跟以往的那些不大一样。”杨广灌毒手法熟练,显然没少干这种事,他也现今日这毒有些不同。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花费数年心血,用九种上等灵药调配出来的,功效不亚于上品灵丹。可惜再好的灵药,也不能乱吃!”糜丰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细细品味着,一边观察着徐福服药后的模样。
徐福听闻糜丰的话,心中暗暗叫苦,同样的话他刚跟朱俊说完,没想到这么快就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半个月前府上有两个兄弟死得不明不白,身上也没伤,一直没找到凶手,难道是……”杨广突然想起一事,小心地问道。
“成大事者,何必在乎几个蝼蚁的死活。”糜丰喝着茶,无所谓地说道。
“先生说得是,杨某必定誓死追随。”杨广声音中微微颤抖,不知是敬还是畏。
“你去看看那头猪死透了没有,没有你就帮把手,然后按照原定计划,准备接手朱家。”糜丰说着又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瓶丢给杨广,那口气跟吩咐下人没什么区别。
“是。”身为暗器高手的杨广却毫不介意,看似习以为常,小心接过玉瓶,牵着那条大狗离开了院子。
院中便只剩糜丰,徐福二人,一坐一卧。
“我配的灵药我清楚,虽然你动不了,但此时应该头脑清醒,说话无碍。想不想聊几句,我也很久没人说话了,可惜活人终是不可信的,所以我只爱和将死之人说话。”糜丰喝着香茶,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传闻你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今日算是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