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口就来:“二十一也可以是我的小名,我在这一天出生。”
蓦然间,他一潭死寂的眸子里染了点无奈的笑意:“行,二十一。”
原来他会笑。
他吃完早餐后出门,我一个人呆在别墅,边看电视边刷手机新闻。
没什么大新闻。
中午,他回家,除了带回蔬菜肉类水果,还递给我一袋新买的衣物。
一个提建议,一个说行,我说收留我三日,他说一起与世隔绝三日。
忘记掉一切烦心事。
心中崩得太久的弦,得到放松。
别墅有个健身房,我们一人占一台跑步机,他说我们该练习下跑路。
有点地狱的冷笑话。我撇了一眼他的后背,好奇他的伤口绷着不疼吗,他回答你不是也不怕疼。
凌晨十二点,我们坐在一个巨大的投影屏前,面无表情地观看一部恐怖片,中途,他恶作剧地用手拍了拍我另一边的肩膀,恐怖高潮的前一秒种,我反击了他一声“喂”。
不动声色地问了他的年龄。
十九岁,比原主还小一岁。
他对我来说没什么攻击性。
不过是两个生活糟糕透顶的人,被命运驱使相遇,达成共识,演绎一场与陌生人和平共处的荒诞闹剧。
两天后,谣言扩散开来。
沈宴礼发来消息:林朝辞,你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该给锦幸赎罪!你躲哪去了?有本事你就一辈子躲着,别让我见到你。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害成这样!你想听,我可以说无数遍,我不喜欢你!我厌恶你,你怎么不去死?
林家人:给你钱,不是让你来买通绑匪的,你太让我们失望,今后没必要再联系了。
可不是,林锦幸不松口,林家不给我钱,我还没有‘买通’绑匪的资金。
白:你在哪?
林屿白发来消息时,三七正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不知道是在上网玩,还是在办公。
三秒钟,我做了一个决定。
手机调整下角度,拍下一张照片。
朝暮:图片发送
朝暮:二哥,帮我查查他是谁。
三七把电脑合上,冷不丁问了我一句:“在给谁发消息?”
“朋友。”
我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轻抿一口水润润嗓子,与三七的目光相对,他漆黑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潭水。
琢磨不透。
他似笑非笑,有种诡艳的病态美感:“我们也是朋友?”他自问自答,“三天就分道扬镳的朋友。”
微信提示音再次响起。
我点进聊天界面,瞳孔猛地一缩。
白:时景遇。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去年时家领回一个私生子,拿他当他弟的备用血库,结果回家不到半年他弟就出车祸咽气了,他人不正常,另外,他跟我那新妹妹从小一块长大的,你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