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听到了玉牌里那人的声音,轮椅上的人手指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下。
虽然那动作极微小,但修士眼力过人,这动作还是被应怜的余光捕捉到了。
“母亲是有话要同父亲说吗?”
但不巧的是,应怜这话刚问出口的同时玉牌暗了下去,看样子是应如许那边已经切断了联系。
轮椅上的人没什么反应,又恢复了那副无声无息的样子。
应怜只好把玉牌重新收好:“竟然不等母亲说话……明日父亲就会来找我们了,等明日他回来了再好好的问他的罪!”
应怜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轮椅上的人有什么反应,她泄了气般蔫了下来。
自她记事起,她母亲就不常说话。每每出门都要以帷帽覆面,不显真容。
不对,不只是出门时。
就连在家中,除却父母亲单独相处时,母亲的帷帽都从未摘过。
哪怕是在她面前,也不曾解下。
应怜忍不住四处看了一圈。
眼下四周无人,就算她将这帷帽摘下,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就一次……
不会有人知道的。
未知蛊惑着她,她盯着那帷帽边缘垂下的纯白轻纱,内心纠结着,手心都沁出了一层汗。
半晌,她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就在即将触到那白纱的时候,一道声音唤回了她的神志。
“灵琰。”
安静坐在轮椅上一整日都未发一言的人说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话。
“你在做什么?”
我没处睡
应怜几乎被吓得后退两步,猛地回过神来。
她是傻了吗……怎么忘了这里除了她,坐在轮椅上的这也是个大活人。
不爱说话不代表不能说话,她是怎么做到做坏事直接把当事人忽略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