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
“我养的鸟。”殷云度微微笑着,温声问他:“怎么了?”
“没事。”岑丹溪觉得那鸟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眼下当务之急是去见岑寂,他也就没再多想。
岑寂也没多少话同他们说,只交待了要岑丹溪好好修炼保护好自己,便打发他们走了。
路过演武台附近时,岑丹溪看到了聚集的人群,还有不少小弟子陆陆续续自其他方向赶过来,脸上带着戏谑和同伴不知说着些什么。
虽然往常演武台人也不会少,但今天好像有点不对……
殷云度侧身挡住岑丹溪的视线,若无其事道:“怎么停下了?”
想到昨晚殷云度突然问他流云阁哪里最热闹,岑丹溪觉得今天这事肯定有鬼,他推了推殷云度让他让开一点,别挡在去演武台的路上。
殷云度见拦不住,只能跟上。
岑丹溪走到演武台前隔着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群,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昨天来挑事的岑千盛被人倒吊着挂在树上,而树上拉着大红条幅写了副颜色相当喜庆的对子。
上联:踹寡妇门
下联:刨绝户坟
横批:百世流芳
大概是平时做的好事太多,此时竟没有一个人敢来上手把他解救下来。
岑丹溪回头,看向身后的殷云度。
殷云度攥拳放在唇下,轻咳两声:“其实,不是我……”
岑丹溪扬眉:“真的吗?”
殷云度点头:“真的真的。”
岑丹溪:“我不信。”
殷云度:“……”
岑丹溪重复他昨天说过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殷云度抬头望天:“人不饶我在先,我又何必饶人。”
岑丹溪追问:“不要把事做的太绝?”
殷云度认真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岑丹溪拧眉:“有理有据。”
殷云度点头:“过奖过奖。”
是一对尚且年少的爱侣啊
济州地处整个修界的最北,而北茫宗则建在整个济州的最北。北茫宗再往北就是荒无人迹的雪原,雪原的尽头,便是传说中的鬼域,据说那里封印着混沌初开以来的邪煞凶兽。
北茫宗冷的时间最久,开始冷的时间也最早。别处还是深秋,这里已经飘雪了。
北茫宗建在茫山为主峰的群峰之上,代步的飞舟也只能止步山脚,若要上山要么徒步攀登,要么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