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距离下午三点的时间越来越近。
邹晴的心更是忐忑不安,且着急。
她竭力在席铮的衣柜里翻着,试着,唯一一条能上身的运动裤太长了。
半小时后,她给自己整了一身看上去还能见人的穿着。
在爱莫能助的情况下,给席廉打去了求助电话。
邹晴盘腿坐在房间里的落地窗前,化不开迷惘的视线,落在窗外偶尔有船只经过的江面。
窗上倒影着她的孤单影只,很是落寞。
等待席廉接听的过程,她搁在膝盖上的手,在一点点地收紧,脸上的神色错综复杂。
距离上次两人在席氏见面,间隔已经有五天了。
她对席廉一直很愧疚,总是在自己“需要”他时才出现。
当她还沉浸在自我指责时,席廉暖风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喂!”
他简单地接听话术,带着对这通电话的感受,那是藴含着喜悦的。
邹晴听得清。
她长睫微顿,声音有些哽咽。
明明想好了要怎么同席廉开口,可真正听到他的声音时,她自己愧疚的心理存在得愈加明显。
她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席铮的房子。
而与席铮荒唐的几日,席廉并不知道。
可现在,她却厚着面皮在向求助席廉。
那一秒,她觉得自己很卑鄙。
许是等了好半晌,都不见她吱声。
那边的席廉温柔又耐心地问了句:“邹晴,在听吗?”
“嗯,席廉哥。”
邹晴声音总是细细小小的,在听筒边传来,就更软乎了。
席廉坐在席家老宅后院晒着太阳,心情不错,接到她的电话,唇边的笑一直挂着。
从鱼池过来的席老太,眼尖地看到这一幕。
“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不用上课?”
席廉瞄了眼自己左腕上的钻表,按道理,邹晴这个时候,应该是准备下午的课程的。
现在给自己打电话,难免好奇。
邹晴小心翼翼地揣测着他的
语气,略带着点沙哑,以为吵到他的午休。
“我是打扰到席廉哥了吗?”
邹晴客气的话落,席廉着急着出口打断,“不是。”
顿了下又说:“能接到你电话,我很开心。”
邹晴低头,抠了下自己的手指,想了一会后,“席廉哥,我是想请你帮个忙的。”
她说得有些没有底气,虽然席廉一直对她很好,可是要拿席氏的身份对跟学校谈,席廉会为她做到这一步吗?
邹晴,我想看看你
她真的不想因为这件事,被学校除名,或让她背上“被包养”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