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但清楚一件事。
无论如何,每一个青木富江的真情流泪总归是为了诗绪里。
都是为了诗绪里啊。
***
我在他们走后,关上门掀开了黑布。
青木立刻起身扒在铁杆处,“诗绪里,你可千万别相信那个小鬼!”
“……津和?”
“他太阴险了!”青木露出恶毒的神色,“明知道诗绪里在警惕的是成年体,就化成国中生大小的样子来靠近。”
……行吧,那津和还真是青木。
居然还能变得更
小。
我神情复杂。
下次见面如果他还是小孩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约定的事,首先我不清楚他的记忆有没有恢复,其次,那个约定是针对“男朋友”的,所以没有记忆的我都不会在意,没有记忆的又不是我男朋友。而津和是国中生,肯定也不会是我的男朋友啊喂。
我开始思考怎么把笼子打开,用钳子?没多少力气,我弄了半天都不行,干脆把钳子扔进去,一直喜滋滋看着我的青木低头疑惑地看一眼钳子。
“?”
我:“你自己来。”
“??”青木瞪圆了眼睛,和我对视片刻,还是慢吞吞地照做了。
他装出一副费力的样子,要不是知道这人力气其实比我大得多我就信了呵呵。
我木着脸:“你力气好小啊,比国中生都小。”
“……不是!我比他好得多!”
青木认真起来,还真将一根铁杆弄歪。
他一弄好就哐当一下扔掉钳子,把手摊开从缝隙里伸出举到我面前,眼泪说掉就掉:“诗绪里……手好痛……皮都破了……”
我沉默地瞅一眼他光滑的手心。
不过倒是有点红,没关系,青木皮肤就是这样,容易压红,同样也更容易恢复。
“继续啊。”我说道。
他哭泣着,非要亲一下,才挂着眼泪继续用钳子。
两根铁杆弄开,却发现空间太小,不能容纳一个人脱离出笼子。
“诗绪里诗绪里,就这样吧。我就待在这里就好啊。”青木一直不
放弃主动囚、禁在我家的企图。
我不死心地尝试了半天,笼子纹丝不动。
现在天色已晚,只能等到明天白天出去找找办法看看。
我往笼子塞了条毯子,就疲惫地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一觉醒来,满床的黑色长发,从门缝钻进来,无声无息地与我共枕,有几根还在攀爬着涌动着。
我的四肢像是陷进柔软的藤蔓群,与它们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我的发丝被黑色线缠绕着纠缠着,爱惜地拢着。
“!”我吓了一跳,差点滚下床。
那黑色发丝还特别贴心地拉住了我,碰了碰我的背,另外的发丝殷勤地递给我一杯水。
我呆呆接过:“………”
谢谢,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