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受了损,多给她一些钱,虽不能弥补,好歹是个慰藉。
等时间久了,大家都忘了此事,她再年满出宫,便能如常嫁娶了。
芷书又思忖道:“说起给她钱,那晚陛下听说有宫女被非礼,也是立刻吩咐给她打赏并让她休息……陛下在这方面,对女子的爱护之心,倒是比旁人多一些。”
芷书也受过皇帝类似的呵护。
当初她因为冷宫老太监的事,很是花了一番心思自证清白,让皇帝相信老太监并未沾她。
但其实,皇帝在她自证清白之前,也并没多么嫌弃她,反而还对她怜惜有加。
说实话,她当时是很意外的。
“姐姐,我看陛下……并不像心慈手软的人,在这种事上却如此心软。”
绯晚点头:“在女子名节上心软,一般男人做不到。”
皇帝是真看得开,还是,有什么隐情?
心里存着疑虑,绯晚低声道:“以后慢慢再看。”
“嗯。”
芷书接了小蕙递来的茶,抿一口,长长吐口气:
“穗子这一招供,袁贵人买通好几个宫人陷害你我,便真相大白了。咱们洗清了冤屈,以后谁也不能说咱们是狐媚惑主。
因为陛下反感迫害和非议我们的人,这两天跟咱们交好的人就多了起来,连皇后都赏东西过来。虽然我不在意这些,更知道她们是做给陛下看的表面功夫,可心里头确实舒服。
还有贤妃协理六宫,压着皇后,这两日又对咱们照顾有加,不说别的,咱们的吃用都比之前上了一个台阶。
所以算起来,咱们反而是因祸得福了,面子里子都有。
我现在就等着看袁氏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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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惨,我越解气!”
绯晚不由笑了笑。
芷书有时候很孩子气,比吴容华还心直口快。
只是平日不爱搭理旁人,这两日在她这里,倒是说了很多话。
绯晚提醒她:“你有机会,还得跟陛下解释一下,为什么人家给你妆台里放了脏东西,最后翻出来的却是治心悸的药。”
若被疑心是自己早已提前现,故意换了药等着人家上钩,那就太心机了。
皇帝不喜欢心机重的女子。
芷书道:“这个好办,只说我记恍惚了就好。往妆台里藏药时,现已经有了药包,药粉颜色颗粒又类似,我还以为是自己已经藏过了呢!
只是那药粉是以前的,我怕药效不好,把那包药和以前剩下的药粉都丢了,又放了新药粉进去。
谁知,竟阴错阳差,换掉了别人陷害我的东西,真真是神佛保佑。
看来多去佛堂有好运,我以后每月都要去敬佛。”
她说得有模有样,绯晚忍俊不禁。
这样解释,倒也可以。
虽然太过巧合,但皇帝正在气头上,厌恶着袁贵人和皇后,对受害者不会太过苛责疑神疑鬼的。
宫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又有恼人的朝政,他不会计较宠妃们些许瑕疵。
只要保持受宠就好。
两人正在这里聊着,外头报,御前的小林子来了。
绯晚让请进来。
小林子笑嘻嘻进屋行礼,奉上两盏汤。
“是陛下补身子的玉枣芙蓉羹,陛下喝了觉着好,特意给两位小主送来。”
绯晚和芷书起身谢恩。
当即便喝了几口,称赞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