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夏瞧见驻月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血痕,那血迹细密地随着脸颊汩汩而下,方被一场刺杀吓坏的驻月,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
她的眼神有些呆滞,机械地伸手摸了摸脸颊,一股粘稠温热的触感在指尖蔓延。
“姑娘,快别动,瞧这样子是伤的不轻!”
惜夏赶忙掏出帕子替她擦伤口,嬴政闻讯又撇下郑良疾步走到驻月跟前。
“你……”
他瞧见驻月的半边脸颊染上了血迹。
“快,去传御医!”
嬴政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他想伸手查看下伤情,又恐其弄疼了她,众人听闻赶来查看,一时间又闹了个沸沸扬扬。
“我不碍事,小伤而已。”
驻月勉强露出个笑容,可这笑的,简直比哭还难看。
“小伤?这血都滴到你的衣襟上了,怎是小伤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说什么的都有,驻月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还未从方才的刺杀中回过神来。
正当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驻月身上时,赵无垠忽的惊叫了声
“郑姐姐晕过去啦!”
众人又随着赵无垠的视线向郑良望去,已经瞧她摔在了地上,没了回应。
待接二连三的事情终于安定之时,也已到了日落时分。
“方才御医来瞧了,他虽说你这伤口不打紧,也不会留下疤痕,可我瞧着……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吕瑶满眼怜惜,方才的刺杀幸好她不在里头,不然大抵也得吓晕过去。
驻月挂彩时她就哭过了,这会儿眼睛还红红的。
“留疤就留疤呗!我又不靠容貌活着,有啥啊!”
驻月笑的坦然,根本不在意。
“胡说什么呢!女子的容貌乃是最要紧的,你这样白白净净的脸上留下这么一道疤,怎么会不在意呢!而且……我恐国君会因这条疤,便不再疼惜你了。”
吕瑶愁容满面
“你受了伤,方才郑妃娘娘也跟着晕了,可他先去看了郑妃娘娘,到这会儿还没来呢。”
“这有什么关系!”
驻月拍了拍吕瑶的手
“那可是她一块儿相伴十余载的妻子,为其生儿育女的。自然比我这个认识不多久的女人重要的多,于情于理,当然要去看她,若来看我……这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刚回宫的女官罢了!”
“可……”
吕瑶刚想再说,就瞧见里屋进来个人。
“国君……”
她比驻月更兴奋,连忙起身相迎
“参见国君。”
嬴政点点头,又径直走向驻月
“你觉得如何?”
“我?我很好啊!”
驻月坐在桌案边照镜子,嬴政以为她在意是否会留疤,又嘱咐道
“方才孤问过御医了,说绝对不会让你的脸留疤的。”
瞧国君来了,吕瑶也是识相,立马笑眯眯退下了。
“我不在乎这些,一条疤而已,难道多了条疤,我就不是我了?”
驻月看了眼嬴政
“你怎不去守着郑妃娘娘,今天要不是她护在您面前,怕是凶多吉少了,如今她受了惊吓,最想见的人应该就是您呀!您怎跑我这儿来了。”
嬴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走到床榻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