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红月,好像一个酒吧。”
&esp;&esp;“红月?”
&esp;&esp;有人跟着问,桌上忽然静了,都看着我,何谷像没听清,又问,“去哪儿?”
&esp;&esp;“nar。”
&esp;&esp;沉默半天的他转头跟何谷说,还点点头。
&esp;&esp;“nar?”
&esp;&esp;我诧异,桌上那位太子爷也跟着问,问完,又警觉又疑惑地看我。
&esp;&esp;“谁在那?”
&esp;&esp;“她妹。”
&esp;&esp;“她妹跑那儿干嘛去?”
&esp;&esp;他没说话,也起来穿衣服。
&esp;&esp;“那你得跟着去吧?”何谷愣了一会儿,也站起来,“嘶今天谁在那我问问。”
&esp;&esp;我听着名字熟悉,看他们反应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也顾不上想,就拿了东西道别,“你们继续吧不用你跟着我了。”
&esp;&esp;“妹妹你等会儿,”何谷把我拦下,“你忘了nar只能我哥带你去了。”
&esp;&esp;我懵了一会儿,恍然想起来好像很早之前是有这么个事儿,何谷说想带我去的时候,他曾经拦住何谷那杯酒,说,nar只能他带我去。
&esp;&esp;我一时有点慌,“这地儿怎么了?”
&esp;&esp;没人回答我,桌上那位看热闹的倒跟了句,“这位妹妹可以啊。”
&esp;&esp;走的时候路过那位身后,他狠狠摁了两下那位的脑袋,得了句临别喊话,“回头跟我讲讲啊哥!”
&esp;&esp;他们越这样我越慌,路上,他见我要打电话,说,“先不要打了,你回一个微信,就说收到了,我们一会儿等你。”
&esp;&esp;我照他说的回完,问,“会有事吗?”
&esp;&esp;“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他看着我说,眉眼轻蹙,“你先别着急,什么都得去了再说。”
&esp;&esp;我想多问点,他只回我,“由来已久,很复杂。”
&esp;&esp;我又想问什么,被他打断,“现在有事求着我了,不是前几天不搭理人的时候了。”
&esp;&esp;我白他一眼,没心思跟他开玩笑。
&esp;&esp;“别慌,我跟你一起呢,没大事儿。”
&esp;&esp;他说完了拍拍我手,又捏着我安抚,然后探着身子催了句司机,又一路指着路。
&esp;&esp;“咱们不走这边,这边人多,你从那边地库绕一下,出小街,那边人少。”
&esp;&esp;何谷在小群里发来几个数字,一条语音,“应该就是这几个,到了你让那谁领着就能上,上去再找吧。”
&esp;&esp;他在群里回好的,问何谷来吗。
&esp;&esp;何谷回,晚一步到。
&esp;&esp;红月,也就是他们嘴里的nar,离我们倒不远,都在热门街区,只是附近人多路不好走,赶上假日的时候,常常一个路口就能堵二十分钟,急也要急出心病来,我们绕了偏路,没多会儿就到了。
&esp;&esp;网上搜的话,并不能搜出nar,网上的店名就叫红月,我想也只有他们这种多年混迹的知道这些小名。
&esp;&esp;nar就在街边一个很普通的位置,也没有独门独院,跟左右的夜店一样,外面看着都灯红酒绿的,一块很显眼的招牌把大大的名字铺满一面墙,还有五颜六色的炫目走灯,吸引爱玩儿的人眼光,每个门前都停着满满的车,男男女女扎着堆迎来送往,在午夜即将降临的时候,这里才正要开演。
&esp;&esp;nar稍有点不同,红月两个字很小的在招牌一角,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月型logo,在一条街中间的位置,店面比别家大一些,也不像别家可能会几家拼了不同层,nar的招牌几层楼是独占的。门前也没有许多人出入,跟别的夜店比起来看着冷清很多,门前拉了警示带,两个一身黑的保安在门内守着。
&esp;&esp;到了地方,他等着我下车,边走边说,“跟着我啊。”
&esp;&esp;进大门一个人都没有,保安给我们叫了梯下到一层,夜店的样子才透出几分,音乐声和脚下震动隐隐传来,装饰前卫的灯光闪烁,前台的经理个个漂亮帅气,人看着也机灵。
&esp;&esp;我问他这不限制会员吗,谁都能进。
&esp;&esp;他摇头,“nar不限制在这儿。”
&esp;&esp;一个看着认识他的小伙子很快过来,“哥你来了,谷哥跟我说了,你们去哪呢?”
&esp;&esp;他看看我,略一琢磨,“今天有没有不是自己场的,自己带酒来的。”
&esp;&esp;经理眨眨眼,他又说,“眼生的,新面孔,不是圈里人,不是常客。”
&esp;&esp;经理好像明白了什么,思索着,他看着又补了一句,“新酒,年纪小的,但是老客带着来的,应该还不止一位。”
&esp;&esp;经理小哥了然一笑,我看着有戏,“有。”
&esp;&esp;“有没有我认识的。”
&esp;&esp;“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