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墨炎玦便猜到了那人是谁。
“自己给。”
净慈寺中,苏辰困极,回去睡了午觉,顾惜年想着,要不要去找容子衍帮个忙。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又得到答案,又不大让人怀疑。
正思索着,叩门声传入耳中。
苏辰不是睡觉去了吗?那还有谁会找她?
疑惑着开了门,见到来人时,不禁一愣。
“容子衍?你怎么……”
容子衍笑了笑,“有些事想跟你说,不知可否方便?”
顾惜年点了点头,让他进屋说,随即顺手关上了门。
二人落坐,顾惜年拿起茶杯,拎起茶壶,为他倒了杯茶。
“寺中一切可还习惯?”
“没什么不习惯的。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只是,早晨要听讲,扰人清梦。偏生那讲座又还无聊的紧。”
听到她这么说,容子衍笑意越发深,他看着顾惜年那几分相熟的眉眼,叹了口气。
“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闻言,顾惜年愣了愣,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问题问自己。
“无妨,你且问便是。”
“百花宴那日,你可记得你说的,在下与你一故人极为相像,但却是再难相见?”
容子衍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一丝情绪。
顾惜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说过。
但不过是矫情下,感叹这人与自己认识的容子衍一模一样,但却不是他,自己也再见不到他罢了。
这人怎么会问这个?
“有些印象,这话有什么不妥吗?”
容子衍摇了摇头,依旧看着她。
“没有。只是在下也有一个许久未见,但不知能否再见的女子。”
“她幼时父母离异,她被放在孤儿院,而父母都重组了家庭。她和收养她的婆婆相依为命,但婆婆不久便离世……”
容子衍看着他,字字句句清晰阴了。
顾惜年自他开始说时,便顿住拿茶杯的手,随着耳边还在继续的话,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耳边话语还在继续,可她已听不进去,眼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
他说的,全是她的过往,一字不差。
容子衍看见她抬头时的眼神,便知道,就是她。
当容子衍最后一句话落下时,屋内是一瞬的沉默。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喑哑。
“阿年……”
这一声阿年,她等了三年多。
穿越一直到今天之前,她再没听到过。
起初第一次见到容子衍时,她是抱有那么一丝希望的。
但后来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穿越这种本来就不符合常理的事。
发生一次本就已经是惊世骇俗,怎么可能还会发生在她身边的人身上一次?
更何况,容子衍没有理由穿越……
后山之上,连翘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