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顺着母亲的思维拼命灌输自己瑞拉有多坏,但似乎瑞拉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并不像母亲描述的那么十恶不赦。
她收了自己的首饰,也没有天天带到外面炫耀显摆,也并没有因为得到其他人的夸奖就变得忘乎所以,更没有和她们竞争贵族身份。
相反,她总是对着自己报以真诚的微笑。
母亲对她的提防,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呢?
杜苏拉一这么想,又觉得这种想法十分对不起母亲。
夜聊时,她将这种纠结的心态似是而非地吐露给自己最信任的姐姐。
杜苏拉当然不会说她觉得瑞拉似乎也没做错什么,只含糊说,我们最近对瑞拉这么好,虽然都是演出来的,但母亲看了会不会介意?
格蕾丝:骗骗姐们得了,别把自己都给骗了,谁家演戏送真金白银啊?
“其实,母亲的痛苦,本身也不是因为瑞拉吧。”
格蕾丝轻声说。
难道她是嫁给布兰特男爵之后才发现他有个女儿吗?显然不是啊。
她的痛苦是因为自己其实做了个糟糕的抉择,却不肯承认,继续自欺欺人地为自己画饼。
“……”
杜苏拉想了想。
是的,母亲的痛苦是因为她们还没有完成她的愿望。
只要自己或是姐姐能在舞会上被王子选中,母亲的痛苦也就该放下了。
杜苏拉在心中暗暗想,自己一定会为此努力的。
就这样,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
直到又一天,格蕾丝听见杜苏拉在下面喊道,“姐姐,我们定的礼服到了!!”
之前她们特地去城中最好的裁缝铺,量了尺寸做了舞会的礼服,现在终于送到家了。
格蕾丝当时一心都想着要怎么修改这世界的剧情,所以对于选礼服这件事也没有多插手。
况且她初来乍到,当然是跟着土着走。
但在看杜苏拉将她自己做好的礼服拿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和旁边的瑞拉一起惊叹了一秒。
瑞拉:“哇!”
格蕾丝:“……哇。”
当然,惊叹的感情有些不一样。
一个是惊讶,一个是惊吓。
杜苏拉拿在手里的那身礼服华美精致,像是洛可可风格,礼服裙上满是繁复漂亮的花纹、错落有致的珠宝以及一层层如蛋糕花边般的裙褶。
好看是好看。
就是这曳地的大裙摆让格蕾丝觉得王子和她跳一支舞就能被绊倒五次。
然而特曼妮夫人却对这两件裙子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