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了不知多久,桑宴宁的后背都冒出了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手掌麻了,手腕也酸了。
长意全程站在旁边,想拦,又不敢拦。
毕竟他也看见了,自家主子把人家小姑娘按在石头上……
从没有这么狂野过。
第二天,桑言溪和裴钰起的不算早,却发现院子里清净一片。
裴钰去叫裴风,结果却在弟弟床上捞出一只睡得正香的狐貍。
桑言溪去找桑宴宁,好不容易将妹妹从床上薅下来,结果却在她脸上看到浓重的黑眼圈。
长意那边情况也不太好,幸好昨天桑宴宁下手并不重,他给主子冷敷了一晚上,好歹脸是消肿了。
慕野脑子昏昏沉沉,醒来看到长意在旁边欲言又止,蹙了一下眉头。
“有话直说。”
呃……说,还是不说?长意很犹豫。
“殿下,您昨日……还可记得桑姑娘?”
桑宴宁?
当然记得了。
他昨天做了个梦,里面就有个桑宴宁。
『我现在想亲你,也可以?』
『喜欢你,你能让我亲吗。』
慕野啧了一声,有点儿后知后觉。
连他自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种骚话来的……
答案显而易见。
正如宋河所说的,他可能……真的喜欢上了桑宴宁。
但……这也是让他觉得矛盾的。
长意见主子不说话,一脸担忧地问:“殿下……?”
慕野坐在床头,墨发披肩,安静了半晌。
长意就这么守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他知道,主子在想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慕野终于下了床。
“至阴之体。”他说。
长意抬头:“殿下?”
“除了桑宴宁,再去找。”
殿下这意思是……不想让桑姑娘献祭了?
“是,是!长意得令。”长意肉眼可见地高兴,收了命令后便消失不见。
长意走后,慕野捏着腰间的荷包穗子,喉间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恩恩怨怨,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心软。
这份情意,究竟是何时萌发的?
是她每次惹了祸事就往自已身上扑的依赖?是她察觉到他的情绪,掏出仙女棒时那笑吟吟的表情?还是她不想让他死,为他而哭泣时眼角落下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