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宴宁紧跟着那人的影子,待他转过一个拐角,她毫不意外地跟丢了。
“谁?!”那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桑宴宁只觉得脖子一凉,接下来窒息的感觉如约而至。
果然,反派都是没事就爱掐人脖子!就不能换点新意吗!
“长意,你现在办事是越来越松懈了啊。”
是慕野的声音。
名为长意的男人身子一僵:“属下知罪!请公子惩罚!”
“呵。”慕野冷冷一哼,转头看着桑宴宁,眼底晦暗不明。
“桑小姐,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
什么叫到处乱跑?
这可是她的家,她想去哪儿不可以?
桑宴宁大着胆子四处瞄了瞄,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慕公子……真巧啊,你也起来上茅房?”
长意无视她的话,问道:“公子,这个女人要不要除掉?”
慕野凉凉地扫他一眼:“她还有用。先松开她。”
“可是,公子……”
“听不懂话么?我让你松开她。”
长意连忙点头:“是,是。”
哼。桑宴宁骄傲地抬起脑袋,想不到吧,我可是你公子眼里独一无二……的炮灰。
她挑衅般冲长意抹了抹脖子,转头又看见慕野饶有兴致地凝着她,那轻慢的眼神,宛如在看自已不小心抓到的某种玩具。
考虑到他们站的地方,桑宴宁真诚建议道:“你们在这干什么?这里离爹爹的院子那么近,很容易被发现的。”
自从牵魂锁那日暴露了本性,这人在她面前也没打算再伪装。
慕野挑了挑眉,笑得开心极了:“正好。谁发现了我,我就杀了谁。”
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杀人了,此时手痒得不行。
要不是因为桑宴宁的特殊作用,他才不会让这个烦人精四处碍他的眼。
这种话多的,杀的时候一定很刺激。
一阵夜风吹来,桑宴宁觉得脖子上一阵凉意。
奇怪,不是没被掐脖子了吗,怎么还这么凉?
她摸了摸刚才被掐的位置,手上沾上一股湿腻。
红色的。铁锈味。
yue。
她下意识去看长意的手。
“你,你手上……”
有血啊!!!
熟悉的感觉一涌而上,桑宴宁强压住胃里的一阵翻滚,踉跄了几步,眼前一黑。
“大人,她昏过去了。看这症状……有点像晕血。”
说这话的时候,长意的心情有点一言难尽。
慕野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桑宴宁,忍不住一嗤。
这女人连叫他上她床的勇气都有,竟然还怕这么一点牲畜的血?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