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脸就被人抬了起来。
傅洲用手背抵着oga的下颌,叫他抬起头后,就又将手收了回去。
“郁灵,你曾经问可不可以把我当做家人,我同意了。”
alpha的神情中罕见地没有了以往的温和,他语气平稳道:“我认为以我们的关系,不该说这么生分的话。”
郁灵眼中有慌乱,害怕自己惹傅洲生气了。
“如果是我自愿做的事,那就不该说是你造成的麻烦,对吗?”
傅洲很少这样严肃,郁灵有些被吓到,一双眼睛圆圆的,很听话地点头。
像是作为奖励,脑袋被温热的手掌轻轻揉了揉。
傅洲的动作温柔,再度开口时,态度也柔和下来。
“今天这样的事,我猜如果不是康晓白,你不会让我知道。”
郁灵又想逃避了,想把脸埋进围巾里,但下颌再次被人用手背抵住,抬起。
傅洲双眸沉黑,不容拒绝,声音却是和缓而有耐心的。
“郁灵,在和任何人的相处中,你被欺负了,或是别人冒犯了你,让你感到不开心、不舒服了。都要学会反抗。”
担心郁灵再次闪躲,傅洲的手一直没有挪开。
“如果暂时能力有限,向我告状也是反抗的方式之一。”
“这也是我最乐意看到的一种方式。”
傅洲说完,车内久久地沉默下来。
和alpha深不见底的双眸对视着,郁灵忽的慢吞吞地抬手,捂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傅洲本还等着人缓过神,再问一句记住了没,看到郁灵这个反应,眉头很快皱起。
“怎么了?”
郁灵神情茫然,轻轻地张口往外呼气,轻声说:“胸口闷。”
傅洲闻言眉头仍皱着,只当是车内空气不好,立刻动作有条不紊地调了车内的通风系统。
调完,又俯身过来,抬手覆在郁灵额头上,动作间带来一缕柔和的草木香。
倒是不热。
于是又收回手,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alpha神情关切,没注意到因为刚才的贴近,郁灵的脊背全然僵住,紧贴在靠背上。
“没,没有了,”郁灵忽然摇头说,“已经不胸闷了。”
傅洲隐约觉得古怪,有些不放心。
但再问几遍,郁灵的回答也都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于是alpha最终发动车辆,决定先回庄园再说。
等上了路,确定傅洲在专注开车了,郁灵才默默把脸颊贴在冰凉的车窗上,试图给自己降降温。
他撒了谎。
本来只是有一点胸口紧闷。
但在被傅洲靠那么近,摸过额头后,郁灵不仅感到胸闷,心跳也突然变得很快。
回到庄园后,郁灵的状态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只是有点心不在焉,话也少了些。
傅洲带着人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下,又仔细看了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