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的叔祖父就是纳兰容若,那才是真正的才子,这个才女有这样的叔祖父,怎么就捧着皇帝的御诗不离手了呢?”
福伽听懂了太后的意思,现在左右没有其余人在,所以她也敢附和两句“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那她这眼神也太不好了。”甄嬛实在不太明白这个设定。
想了想,又说。
“皇帝不提,哀家才懒得给皇帝张罗选秀那些事儿,既然这个叶赫那拉氏真这么想入宫。
过一段时间不就是重阳家宴了,让她在那天给皇帝念两首诗,皇帝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不,准确来说,弘历来者不拒。
“是。”
——
过去了几个月,高晞月的身体早就已经调养好了,只是她再也没主动去找过弘历,平日里要么在咸福宫照顾永璜和璟婕,要么去陪皇后或者太后说说话。
但皇上召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得去的。
就如同现在,高晞月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弘历磨着墨,看到皇上画的凌霄花更是直言不讳,问皇上为什么画这么低贱的花。
此话一出,皇上就被扰没了画画的心情,他反驳了高晞月两句关于这花低贱的说法,然后就像赌气一样扔下笔,不画了。
弘历说自已没心思,画不好,高晞月就说自已去找一本画谱来。谁知一翻,就翻到了弘历特意裱起来的,他和如意互画的肖像画。
高晞月虽然没了处处和如意比较的心思,但这不代表她就看如意顺眼了,更何况能和皇上一同入画的只有皇后,这画虽是两张,却裱在了一处,分明就有僭越之嫌。
高晞月就问皇上怎么还留着这话,弘历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心虚地大声说了几句话。叫李玉去把画烧了,实际偷偷暗示他留下画。
高晞月不知道李玉和弘历的眼皮子官司,听了要烧了画心满意足,一屁股坐在了弘历空出来一半的龙椅上,还拿起笔递给皇上,催促皇上接着画画。
而弘历则颇为敢怒不敢言,装作在研究手上的瓶子,嘴里说“这花低贱,我不画了。”
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皇上。
——
重阳节前倒还有一件大事,海常在有喜了。
“已经满了三个月了,昨晚才告诉皇上,皇上高兴得什么似的。”
海兰在圆明园这段时间时常伴驾,甄嬛倒是没意外她有喜了,她的关注点在于另一件事。
“皇帝也是昨天才知道海常在有喜的吗?”
福伽道“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甄嬛笑了一声“海常在的胎都三个月了,平日里给她请平安脉的太医难道也是昨天才发现的吗?
帮着海常在瞒着皇上,哀家怎么不知道海常在还在太医院有势力,让人去查查这两个月是哪个太医去延禧宫诊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