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站在孤岛边缘,海水扑腾着似乎想要想把他卷下去,他清瘦的身体好几次都快倒下去。
海水再一次卷起浪花,像是鲨鱼张开嘴巴冲过来,逐渐逼近叶岑的位置,在浪快要扑过来时,叶岑往后退了一步。
浪花偃旗息鼓,退回了海水中。
抢救
“滴,滴,滴……”叶岑模模糊糊中听见声音,胸部感到沉重,仿佛一座大山沉沉压在上面,让他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艰难。
好累……
“患者心跳暂停,除颤器拿来!”
“好。”
胸腔处按压了一次又一次,护士紧紧盯着检测仪,还是一条直线。
门外周昀骆坐在椅子上,身上还穿着原先的白衬衣,腰部裹上了厚厚的纱布,不知何时又渗出血来。
他毫无知觉般坐得像个雕塑。
面色黯淡,一向干净利落的头发散落搭在眉间,少了些凌厉感,多了些颓然。
“骆哥,别担心。”沈方舟接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周昀骆一副样子。
周昀骆没办法不担心,叶岑进手术室的模样他忘不掉,面色凄然的躺在病床上,这时他才发现叶岑正在以一种极速的姿态枯萎、凋零。
给他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他觉得可怕。
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脑海中,迸发、盘旋,只要叶岑能活下来什么都好说。
手术时间以度秒如年的进度过去,周昀骆一直紧紧盯着手术室上的那盏红色的灯,每一次眨眼都是心惊肉跳。
门被打开,周昀骆立马起身,医生戴着口罩完全看不出神色。
“医生,怎么样?”话一出口,周昀骆自己都没察觉出的颤抖。
短短几秒钟,像被无限延长,既想听到回答又不想听到回答。
医生先是深深呼了口气,“病人现在已经恢复了生命体征。”
恢复……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周昀骆的心又提了上来。
医生继续说:“病人求生欲太低了,现在进入观察期,要是下次还是那就说不定了。”
“咚”的一声,心口落下块大石头,周昀骆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从来都不是爱而不得,可怕的是阴阳相隔。
后面的护士推着人出来,叶岑面上带着氧气面罩,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连接着周昀骆的心跳,叶岑停周昀骆也跟着停了。
“接下来这几天他会一直待在重症监护室,每天探视时间有半个小时,时间在下午630-700钟,每次只可进入一人。”重症监护室门外护士交代医嘱。
周昀骆认真听从,“多久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