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这陈驴儿还跟他家沾亲带故呢,竟做出劫道这种事,打劫的还是同村村民,简直猪狗不如。
姜三郎抱紧小闺女,弯腰将陈驴儿胳膊上的镰刀拔回来,放进自己背篓里,低声叮嘱:“宝儿乖,见到旁人不要乱说话,一切有爹。”
樱宝点点头,拼命塞一把五鼎芝给老爹,“爹,快吃。”
姜三郎不明所以,还是吃了闺女送到嘴边的东西。
樱宝又抹一把五鼎芝浆液抹在爹爹脑袋伤口处,这下放心。
方才,她好不容易驱使呦呦回转,当见到这些人朝爹爹脑袋砸下棍子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就冲到近前,瞬间从洞府取出一把镰刀直接劈砍过去。
好在爹爹没出事,否则,她绝不放过这三人。
一个时辰后,三个混混被绑送至孙里正家门口。
孙里正脸色铁青,命乡丁揭开这三人面巾。
面巾一被扯下,围观的民众哗然。
原来劫匪一个是屠夫屠大的小儿子屠熊,一个是镇上有名的二流子陈三十,还有一个则是西陈村陈二狗的独子陈驴儿,
这三人在镇上可谓臭名昭着,特别是那陈三十和陈驴儿,整日偷鸡摸狗调戏小寡妇,简直人嫌狗憎。
孙里正直气的白胡子乱颤。
没想到在他管辖的这片地方,竟出现蒙面劫道的,劫匪还是本乡乡民,这绝对不能忍。
若别人不晓得根底,还不以为自己这乡是个匪窝?
这些狗东西偶尔偷鸡摸狗也就罢了,毕竟都是鸡零狗碎的事儿,只要民不究,他也懒得理会。
可拦路劫道祸害人性命这条,他绝不能姑息。
“去将他们村的村正叫来!”
孙里正怒喝:“再让村正将这三家的户主也带来,还有他们联保的村户,通通叫来!”
在乡里,一人犯法十邻坐连,他这个里正今日也要杀鸡儆猴了。
“是!”几个乡丁跑走叫人。
没到一个时辰,一大群人被带了过来。
屠大的妻子哭天抢地扑在她儿子身上,一摸一手血,直接尖叫起来。
孙里一脸厌烦,命令乡丁把她拖开,问三个村正,“这三人都是你们村的吧。现在他们拦路抢劫,打伤良民,人证物证都在,你们看怎么处置。”
:处置
三个村正这会儿也气的不轻。
自己村里出现这种人,简直是整个村的耻辱,更是把他这个村正的脸面踩地上磨擦。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辖下无能,德不配位啊。
三人一抱拳:“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里正您放心,他家的联户,按律行罚便是,咱们没有怨言。”
既然能做村正,那便是在村里有一点根底,论续起来,跟这些个村民都能续上亲戚关系,所以他们才有此一说。
好几个与三人联保的村民不乐意了,上前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