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瞧,原来是温夫子家的小郎君。
大妮赶紧叫醒他,“你怎么睡这里?有没有被猪咬伤?”
温衡寅揉揉眼睛,一看自己躺在阿花身旁,吓得跳起来老高,从大妮打开的圈门处窜了出去。
撒腿一路狂奔回家,就见爹娘姐姐正要与仆人一起去寻找他。
见儿子回来,温四郎气的拿起戒尺就要抽下去。
肖珍娘也没拦,眼睁睁看着丈夫揍儿子好几下,才问:“你去哪儿了?”
温衡寅垂着脑袋不敢回答。
温舒见弟弟一身脏污,连忙道:“他肯定又去捉泥鳅了。”
肖珍娘见儿子一直不肯吭声,也不问了,让他进屋换衣,这事便这么算了。
哪知没多久,温衡寅竟听虎子说阿花怀孕了。
他先是吓坏了,跑去问母亲。
“娘,你说男女睡一块儿会怀孕吗?”
肖珍娘不明所以,还以为儿子遇到什么医学难题,便认真回答了儿子的问题,“可能会吧。”
温衡寅小脸瞬间皱成包子,嗫喏着问:“那,那一公一母睡一块儿也会怀孕吗?”
肖珍娘想了想,点点头:“也有可能。”
温衡寅快哭了,又问:“娘,我,我也是公的吧?”
肖珍娘笑了,戳了儿子脑门一下:“你是男子,怎么能说公母。只有猪羊才能叫公母。”
温衡寅哭丧着脸扯着阿娘的衣袖追问:“娘,那我到底算不算公的?”
肖珍娘被儿子这话问的无语,只好说:“当然也算,但不能这么说。”
“哦。”温衡寅垂头丧气回自己屋,抹了一会儿眼泪,暗暗下了决心。
他是男子汗,要敢做敢认。
阿花肚子里的崽儿也是他的崽儿,他一定会负责的。
想通这一点,温衡寅擦干眼泪,决定先去看看阿花。
正好奶嫲嫲煮了几个鸡蛋,他便装了一个在衣兜里跑去姜家猪圈,丢给阿花吃。
之后,温衡寅抽空就带点好吃的给阿花,让它补充营养,好好养胎。
这会儿已经五月份,阿花肚子已经老大,温衡寅心里很高兴,更加决心一定照顾好它,和它肚子里的崽儿。
五月端午,阳光正烈。
姜家兄弟种在南坡新家的金耳终于可以收采了。
这次姜三郎种了四百朵,姜大郎姜二郎分别种了三百朵,姜老汉也种了一百朵。
采收的时候,村里好多人都去观看,看姜家人如何采摘,如何晾晒,如何放进烘炉烘干。
连陈族长与陈村正以及夫子都专门去看了半天。
“三郎,听说这东西是你发现的,能不能跟咱们说说怎么种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