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
吴道子这才牵着樱宝跨进门槛。
随后,吴道子被人引去一个外院,樱宝则被侍童带去交给一名面皮粗黑的侍女。
侍女十三四岁,瞧向樱宝一脸嫌弃,但还是给她打来一盆水,给她洗头洗脸。
好在樱宝头脸虽脏,身上却不脏。
勉强洗出人样,侍女很惊讶,边给她擦头边道:“你个小妮子是怎么回事?掉泥沟里了?”
樱宝点点头。
侍女给她擦干净手脸,领着去一个院子。
“娘子,吴郎君带来的女娃子,奴已经清洗好了,您要见见吗?”侍女站在屋檐下问。
就听里头有嫲嫲说道:“娘子已经瞧见了,你带她去客院,找个屋子让她待着,没事别出院门。”
“是。”侍女又将樱宝带去客院,推开一间屋门,让她进去。
这间客房不大,到处是灰尘,似乎很久没人住,不大的木床上也没有铺盖。
不过,侍女很快又抱来一床铺盖,还给她送来一壶热茶水。
樱宝道了谢,自己爬床上铺好铺盖,然后睡觉。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很快将地面覆上一层白。
琴川县。
许春娘拉着大姑姐姜云娘的手哭成了泪人。“那个杀千刀的韩氏,肯定是她雇人将我宝儿抢走了,呜呜呜呜……我一定不放过她们。”
姜云娘叹口气,给三弟媳擦泪,劝慰道:“你别急,孙里正已经将你的状纸递去县衙,想必不久就能给说法。”
姜刘氏在一旁也擦眼睛:“春娘别哭了,我这心里也难受,咱虽没抓到人,但有人认出其中一人就是陈二狗,那个该死的畜生,这些天都没回家,我就不信他永远不回来。”
那日两个蒙面人抢走孩子,很快钻进芦苇丛不见踪影,村民们追进去老远都没找着人,后来仔细寻找,才发现他们从另一侧逃走了。
可还是有人认出其中一人身型,正是西村的陈二狗,另一个人估计是陈二狗的狐朋狗友或者什么亲戚。
于是姜老汉去里正那里告状。
孙里正带人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着人,最后去了陈二狗抱养闺女的夫家,才知道陈二狗这些天一直住在这里,只不过发觉里正带人过来,早跑没影儿了,连他女婿也跑了。
没抓到人,孙里正便替姜家写了状纸,状告陈二狗抢走孩童,又在春娘强烈建议下,状纸上加了陈老栓家的二儿媳韩氏姐妹两个,因为她俩也有嫌疑。
本来还要将吴四婶一并告上,可吴四婶跪地发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收了韩氏的五两银子,说出韩氏那个小闺女手腕有胎记的事,其他一概不知。
所以春娘将双胞胎儿子交给大嫂代为照看,自己与公公婆婆还有孙里正到了县城。
孙里正将状纸交到衙门后,便去他儿子家里了,春娘与公婆则投奔大姑姐家暂住,等待衙门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