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想,他早有预谋。
如果她的猜测成立的话,那么他的收入肯定远远不止他告诉她的数目,他百分百还有小金库,说不定背着她连房子都买好了。
在她全心全意为了他们的家庭付出时,陈维平却暗渡陈仓,另作安排!
他该死!
可所有的这些该死,也抵不过陈维平对那个女人柔情似水对向卉来地打击大。她和陈维平也谈过恋爱,但对比起来,和她恋爱的陈维平就是一个假人。
米色大衣女人拥有的才是陈维平的真灵魂。
陈维平对那个女人的爱意,掩不住,木讷的人动起真心可真是浓烈得可怕啊。
向卉不鄙视真爱,但陈维平作为一个已婚男人有什么资格去谈真爱?
他置她和女儿于何地?
他又置他们的婚姻于何地?
他何止该死,根本就该下地狱!
倒打一耙
(4,0);
向卉推着行李箱走到了机场出口处,已经下午四点四十三分了,太阳斜斜地吊在天边。思兔这早春的天气,天很快就要黑下来了。
向卉抓着行李箱杆发呆,身边来来往往的旅客,要么有人来接,要么已经坐上了机场大巴。
每个人都有目的地。
只有她站在那里思考现在要去哪里?
原本她是要直接去陈维平的宿舍,陈维平调到f市来工作后,公司就给他租了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去年暑假的时候,她还带女儿恬恬来小住了一个星期。
向卉想到去年暑假,她就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后知后觉的女人?
说起她住的那个星期,陈维平有三个晚上没有回来。他说加班太晚了,就直接睡在了办公室,免得回宿舍还要吵醒她和女儿。
她还心疼他来着,觉得他上班那么累,还那么体贴地为她和女儿考虑。现在想来,他分明就是陪三儿睡觉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这婚是非离不可了,今晚,她乾脆闹他个翻天覆地不可。
她不好过,他凭什么好过?(5,0);
打定了主意,向卉打了一辆计程车,然后杀气腾腾地直奔陈维平的宿舍而去。
计程车到半路时,陈维平的电话打来了。
向卉接了电话,用略微不耐烦的语气说:「我这会儿没空,恬恬也跟她乾妈出去玩了。」
电话那头的陈维平语气温和:「那行吧,你忙,我一会儿吃完晚饭也准备去加班了。」
向卉在心里咒骂,加你个鬼的班,加到三儿床上去了吧。她抿了抿唇,故意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呀?明天可是情人节。」
陈维平答得特别顺溜:「情人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任务就是上班,赚钱,养女儿。」
向卉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笑:「真是辛苦你了,噢,对了,我前几天和我妈去看了一楼盘。实小的学区,我觉得不错。f市的房子我们还是不要考虑了,就买在昆城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