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略显厚重的棕色房门,虞姣兴奋的就奔了过去,握住鎏金铜环的瞬间,满脑子都是农夫山泉有点甜,结果拽了好几拽没拽动?假门?
虽然和自己想象的东西有点远,但假门她也爱呀,这说明空间还是可持续发展的,她能不高兴吗?不同于楚煜的谨慎,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光着脚丫子,喜滋滋的摸着自己的大门板,幻想着开门之后能有点啥呢?
兴奋过后的俩人同时坐回自己的床榻,呃,虞姣是地板,反正俩人静下心来开始琢磨,我今天干了什么?空间怎么会变大了呢?
相比楚煜的固定思维,散发性的虞姣很快想到了答案:难不成是因为我舍己救人了?所以空间感受到了,这是给我的奖励?
若是空间有灵,必定会给机智的女主人点个赞,因为她完全猜到了正确答案。
说起来这对儿龙凤空间,还真是一对功德空间,唯一的区别就是,寿王那边的空间属刑罚,他只要严惩罪大恶极之辈就会多长一分。虞姣这边的空间属行善,她只要救下一人就会多长一寸。别看楚煜今日用非常手段杀死了几名叛逆,可这几名叛逆要是不杀死,后面必定会有无数的黎民百姓遭受其害,所以他那边的空间不但开了道门,连院子都给开辟了好几米,这么一对比,虞姣这边的又惨了点,仅仅救了一个人的性命,也只够那混沌墙壁显出原形,想开门还差得远呢。
但不甘这东西完全是比出来了,此时不知道隔壁有个样样领先自己的寿王,我们的虞四小姐满心欢喜幸福得够呛,自觉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位美美的躺下睡觉了,倒是隔壁的楚煜,手指弹着桌面还在忍不住的研究,本王这空间怎么就变大了呢?到底是怎么触发的呢?
因为虞姣受伤,虞夫人特派人叮嘱让她休息两天,虽然不知道自己这嫡母怎么突然这么和善?但大冷的天不用来回折腾,虞姣确实挺开心的。
闲来无事,被俩丫头逼着喝完药的她,靠在素面迎枕上,翻着昨日看了一半的《史记》,当看到一则祝寿篇,她突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不对,过两天就是原主父亲的生日,虽然二哥说不会大摆酒宴,可怎么也会吃个团圆饭吧?若是团圆饭上别人都送上点什么以示孝心,那自己岂不是惨了?
想到这,她忙对香绮道:“香绮,你去问问德立,父亲过生辰可需要准备礼品?”
被她这一惊一乍吓一跳的香绮,听到这话也是一怔:可不是?老爷的生辰小姐岂能一点表示都没有?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自打她来到府中伺候小姐,整日里面对的就是冯姨娘悲春伤秋,以泪洗面,哪想过上面的人过不过寿?
心里埋怨着自己的失误,她忙放下手中的绣活往外走,没一会儿的功夫,不但人回来了,还拿回昨晚送给虞之润的那个荷包。
看着那荷包,虞姣不解道:“可是哪做的不好?二哥怎么让你拿回来了?”
香绮笑道:“二少爷说,每年老爷生辰,几位小姐通常会送上自己亲自做的绣活以表孝心,小姐您今年刚学刺绣,也不用送太复杂的,把这荷包奉上就好。”
本来虞之润没想让妹妹准备礼品,毕竟姣姣刚接触女红,若是做得太难看,他怕虞夫人在‘朽木’的基础上再给妹妹添个什么名头,真那样还不如装作不懂,反正父亲对姣姣的印象可有可无,再差也不过如此。可昨天看到姣姣绣好的荷包,他又动心了,前脚当着妹妹的面开开心心的带在身上,没等出梅园的院子,就被他摘了下来藏到了怀里,想着父亲生辰的前一天再交予妹妹,好让她当做寿礼送给父亲。
毕竟虞姣的手受伤了,现做也已然来不及了。没想到今天小丫头自己想起来了?当哥哥的嘴上没说什么,心情却是好的很,只认为妹妹这《史记》没白读,父亲生辰都想着送礼物了。
虞姣知道这里面的岔头,她拿着昨日送出去的荷包,只觉得心里暖的不知说什么好,上辈子她是家中长女,虽然弟弟比较懂事,但和哥哥这种处处关心、处处维护的感觉还是大有不同,想到昨天二哥看到荷包时候的欢喜,她不禁将目光投入到一旁的绣匣,那里面还有个前两天练手的扇套,父亲生辰还是送那个好,毕竟自己是初学,做的太好又怎么对得起那‘朽木’的称号?这么早就打嫡母的脸,可是极不明智的。
【便宜爹爹】
不得不说,虞夫人打的还真是这个主意,不是说她一个做嫡母的收拾不了一个庶女,而是有些时候她也有很多顾虑,若是被人标注了不慈善妒的名声,今后女儿的婚事也容易受到影响,而且收拾一个小小的虞姣,还真不至于大动干戈,前面的每日‘请安’尚且不提,比如这次,她心善的让虞姣休息两日,两日后夫君生辰,她教养的女儿们都为父亲献上寿礼,唯有虞姣在一旁干看着,孰优孰劣,这不就对比出来了吗?
想到夫君和婆母对那小贱人更加厌弃,虞夫人不禁轻舒了口气,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好气色,她笑着道:“周妈妈,庄子可传来消息,许氏那贱人死了没?”
周妈妈轻声道:“今儿早刚送来的消息,说是高烧了一天一宿,又缓过来了,不过夫人放心,她做了这种腌臜事,能保她一命已是老夫人慈悲,再想回来那是想都不要想。”现在的莲姨娘已经是不足为惧。
虞夫人冷笑的一哼:“没想到,她倒是个命大的?让莺莺去二小姐房里说一声,就说莲姨娘无恙,让二小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