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
季屿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开他:“负责个屁!”
“终于肯理我了?”岑景淮趁机抓住他的手,轻笑,“可真不容易。”
季屿这才察觉到岑景淮是在逗他玩。
有心继续摆冷脸,但想也知道这人不会被吓退。这会儿又还没到睡觉的点儿,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见到他们俩在拉扯,明天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来。
只得甩开岑景淮的手,没好气道:“让让,我要回宿舍了。”
“别生气了。”岑景淮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放在他掌心,“这次是我做过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不然……”
季屿下意识接了一句:“不然怎样?”
岑景淮:“不然你罚我回家跪搓衣板?”
季屿:“……”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季屿不想跟他说话了,快走几步一把拉开了宿舍门。刚准备进去,手腕就被拉住了。
季屿蹙眉:“还有事?”
岑景淮“嗯”了一声,随即举起手,对着他的掌心轻轻拍了一下:“明天见。”
季屿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他,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这是你的分别必做动作吗?”
岑景淮一愣:“什么?”
季屿:“击掌,然后说下次见。”
季屿不提,岑景淮自己压根没注意到。
如今他这么一说,岑景淮方才发现还真是这样,不过也只有对季屿。他没当回事,顺嘴浪了一波:“嗯,这不是想一直跟你见面么。”
这人可真是。
季屿给了他一个眼刀子,懒得再听他那些骚言骚语,跨进宿舍反手关上了门。
室友们都回来了,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题。
季屿感慨了一下自己宿舍这浓厚的学习氛围,在心里为他们加了一波油,洗漱完麻溜地躺进了被窝里。
加入是不可能加入的,打死都不可能加入的。
不知道是不是玩笔仙被吓到了的缘故,当天晚上季屿破天荒做了一个噩梦。具体什么内容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他特别恐惧、特别害怕。
那种心悸的感觉比以为见鬼了还要强烈万倍,他挣扎着想要逃跑。却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似的,怎么也动弹不得。
最后的最后,一只沾血的手安抚似的、轻轻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季屿,季屿?”宁乐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屿!”
季屿睁开眼睛,猛地弹了起来。
宁乐彬被吓得后退一步,脑袋差点撞到上面的床板上:“你怎么了,做噩梦了?”顿了顿,诧异道,“你哭了?”
哭?
季屿刚醒来脑子还有些迟钝,过了几秒才伸手抹了把脸。掌心湿湿的,虽然不多,但确实是哭了。
季屿呆滞。
原来自己潜意识里这么脆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