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个和自己身高等长的坑,怎么看怎么像是已经要准备活埋了。
幸好他穿越过来是个社会地位比较高的北大陆人,不然可能刚复活就被南大陆土着当活尸一刀砍翻。
吸收了原主记忆后,上衫景虎立刻回到因蒂斯,做好了长期作战打入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内部的准备。
两百多年前的那位罗塞尔古斯塔夫无疑是个穿越者。唯一的问题是,这位前辈为什么不用国际通用语言比如英语写日记!!!
上衫景虎凝视着蒸汽教会珍藏的罗塞尔手稿,在心中默默做着简体字体转繁体的工作。
虽然他能辨认出来这绝对是隔壁某大国的简体汉字,但他不会读写。
要是全文繁体,国文成绩还不错且善于学习外语的上衫景虎还有信心对照着罗塞尔的生平来识别一定内容。
现在嘛……他难得地重新找回了上学时解不出题的痛苦。
毕竟不再是满脑子幻想的年纪了,上衫景虎面对这个类似西方中世纪架构的异世界,实在兴奋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虽说伯勒斯兰德西尔这个身份比起自己,又有钱又有社会地位,但上杉景虎宁愿回到自己还在还房贷的两居室里,回到自己的妻和还在念小学的女儿身边。
好在伯勒斯这个身份尚未有婚配,他行动还算自由。上杉景虎对探索这个世界兴趣不大,只想抓住蒸汽教会和罗塞尔这根稻草,早日找到回去的方法。
伯勒斯兰德西尔如同每一个虔诚的蒸汽之神信徒一样,默默翻阅检视着珍贵的手稿。
艾文汤伯森很兴奋。
如果你像他一样在监狱中度过了年光阴,你肯定也会理解这种兴奋。艾文最渴望的就是自由,其次便是杀戮。对他人来说,在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一无所有地醒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但艾文汤伯森喜欢这个。
他立在穿衣镜前不慌不忙地打好领结,满意地欣赏起自己的新皮囊。灰,绿眼睛,不像他。不过那又怎样?艾文本来对自己的脸很满意,可惜一次街头冲突让他脸上被划了七八下,在医院缝了将近一百针。
从那以后他的面孔从英俊转为可怖,成为他的活招牌。监狱里新来的人一见到他的脸便什么都懂了。口口相传的故事未免夸大,艾文有时听见他们讨论自己到底杀过多少人,数字一个比一个离谱。三十二个,这才是最准确的答案。
又不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了,杀人也不像切西瓜那么简单。他嘟哝着捋了捋廉价西装的衣角,那里有一点暗沉血迹沁进去了,不太好擦掉。
回头买身新的。艾文当即下定了决断,心情颇好地转向被绑在椅子上的窃贼,开口道:“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
那可怜的小贼整个人抖得快要散架了。艾文觉得可以理解:你是一个小偷,你半夜摸进房间行窃被屋主逮到,又在争斗之中失手杀死对方,不得不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东西还没摸完,死了的屋主却重新坐起来打了个招呼,并且把你的手和脚扭断绑在这里……
他宽容地给了对方一点组织语言的时间,并且靠过去坐在了对方身边,揽住了窃贼的肩膀诚恳地劝解对方:“死人用不到手脚,所以不要难过。”
窃贼僵硬地转过脸看他,脸上血色褪尽,努力了很久才从青的嘴唇中挤出支离破碎的话语:“不、不要……你不能,不能杀我!玫瑰学派!你一定知道!我是玫瑰学派的人!你不能杀我!”
“我不知道。”艾文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翻看过脑子里多出的记忆,那是非常乏善可陈的人生,其中根本没有什么玫瑰和学派?,“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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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俘虏语飞快、逻辑凌乱地讲了一大通。艾文努力听了半天,得出结论:一个臭名昭着,喜欢制造血色案件的地下组织。
“哇……我还从没想过自己能有为民除害的机会。”艾文笑得眼睛眯眯,他挺高兴,“要是我那老爹泉下有知,一定会为我自豪的。谢了,兄弟。”
他捏住那双断手握了握。那本是一双异常灵巧的手,艾文确信自己第一次绑得很到位——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但窃贼居然反向解开了绳索。不是割开,而是解开。艾文曾经结识过很多手法高明的小偷,但没有一个的手指能灵活到这种程度。
所以第二次,他直接拧断了这双手,又把绳子直接勒到了俘虏的脖子上。这下对方听话多了。
疼痛让窃贼的五官紧缩成一团,接下来的几个问题回答得非常含糊艰难,但总归是让艾文问出了玫瑰学派在这个城市的接头地点,还问出了非凡能力相关的情报。
窃贼的“偷盗者”序列显然不合艾文的胃口,不过窃贼对组织内其他人能力的描述倒是吸引了他。这个世界显然比他想象的更加美妙。非凡能力!想想就有趣。艾文哼着小曲儿卸掉对方的肩关节后再次将人绑紧,准备出去买点食物。
当然还有武器。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如何在暴揍了别人的成员后还能和平加入那个组织,但总之,不能空着手去。
而在艾文汤伯森出门后,动弹不得却暂且捡了条命的窃贼脸上恐慌表情逐渐被一种古怪的狂热所取代。他侧耳倾听着艾文汤伯森离开房屋,立刻闭上眼睛,虔诚吟诵着一个尊名:
“伟大的欲望母树、永世的嘶吼者、失心之神……我、我为您找到了死而复生之人!他就在东拜朗帕伦克城!您忠诚的仆人祈求您的垂怜、祈求您……”
他的话还未说完,灵性直觉突然轻轻一颤。窃贼睁开眼睛,看到艾文汤伯森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手中提着一把普普通通的菜刀,正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还坦然解释了一句。
“不好意思,出门一看天还没亮,只好回来了。”
窃贼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随着艾文信步走入房间,他的灵性开始疯狂作响,极致的恐慌重新攀附那张面孔。窃贼开始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哐当一声带倒了椅子,在地上蠕动如同一条蛆虫。艾文叹了口气,扶起椅子,绕到对方背后,握刀的手一递一拉,轻巧地割开了对方的喉咙?。
在窃贼从喉咙里挤出漏气风箱般沉重的“嗬嗬”声中,艾文后退一步避开可能飞溅到身上的血点,抬脚压住椅子使之不至于翻倒,很是遗憾地摇着头:“虽然不知道你在念叨什么,但总归不可能是给我引荐吧。没办法了,嗯,好可惜,你们这里为民除害有奖金可领吗?”
他说完,离开对方身边,用袖子包住手指粗暴地翻动所有抽屉,营造出一种“入室抢劫杀人”的场面——说起来,这不就是入室抢劫杀人吗?只不过是我杀的。他边想边拿取了一些必要物品,然后将其他房间里的灯油收集起来,一半浇在易燃的衣物上,一半准备浇在窃贼身上,放火一烧,泯灭所有证据。
这番准备花了他一定的时间,等到艾文回到盗贼身边,一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小小的团块,呈现混沌的灰黑色,质感看上去柔软又粘稠。最诡异的是,这玩意儿好似正在从那具尸体上缓缓析出,不符合常理地悬浮在尸体额间。
艾文用刀尖挑了一下那玩意儿。这团块贴着金属缓慢流动,自成一体,似乎不能被分开。
他盯着那东西思索了几秒,最终拿来一只锡制酒壶,用刀尖将其全部导流进去,而后退到门外擦燃了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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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世界各地的关键老乡,未来会挨个出场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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