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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慕时突然举手,把桑音的瞌睡都吓掉了。
“你……”她眼皮跳了跳,满腹狐疑,“想对二师兄做什么?”
慕时扬起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我打算制定小目标,比如今天让他说话,明天让他出门,后天开始练剑,三十天内练成绝世高手!”
桑音:“……”
师妹是爱开玩笑呢,还是天真?
“我去了!”
她揣着饼子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又拎了把不知哪里寻来的铁锤折了回来,在门口探头问:“二师兄平常杀人吗?”
“……没见过,应该、不吧。”
“那我就放心了。”
她锤子拖地“噔噔噔”地跑了。
在二师兄房门前止步,她附耳在窗扉上,听了会儿动静。
静得好像里边没人一样。
她试探地敲了敲,没过多久,里面传出平缓而有力的敲击声。
“师兄?”
没有回应。
慕时略加思索,从袖口摸出顺手从厨房拿的半块姜,擦在眼角下,给自己辣出眼泪。
她换了哭腔,“师兄!你怎么不出声呀!你没事吧!”
“砰砰。”
里面又传出两声敲击,力度比之前大了几分。
“师兄!你怎么了?你哪怕敲下地,让我们知道你没事也好啊!”
“砰!”
里面极用力地锤了下地,显然有些暴躁。
“师兄!”她哭着喊,“你回答我呀!你要是再不回应我,我就只能闯进来了!”
墙角,桑音满头困惑,“是我幻听了吗?二师兄出声了吧。”
元降挠挠头,“再看看。”
“嘭!”
慕时一鼓作气抡起铁锤,卯足力气,往窗上一砸。
脆弱不堪的窗页瞬间破碎,锤子太重脱手,甩进了房间里,不闻落地声。
却传出清晰的骨头碎裂声。
慕时焦急地扒开窗架,与抱着膝盖、满脸错愕的闻人鹤四目相对。
“师兄……”她红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她笨拙地翻窗闯入,磕磕绊绊凑到他跟前,满是关切和天真地问:“是不是很疼?”
闻人鹤:“……”
这谁?
“阿鹤,你怎么……”
元降和桑音听到那句“流了那么多血”便匆忙赶来,看到闻人鹤额头、手背皆是伤口,尤其屋内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们的担忧和惶恐溢于言表。
闻人鹤抬手捏诀,欲封窗,却动弹不得。
面前的始作俑者哭得梨花带雨,无辜又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