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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煦笑容蛊惑,他抬起手,试图替她拨开额前碎发。
桑音一动不动,不知所措。
“咳。”慕时突然出现,截住了那只僭越的手。
应煦一愣,笑容不减,“这位妹妹,怎么从前没见过?”
“我刚来不久,师兄自然不认识我。”慕时取下金簪递给他,“今日的动静,是我试了试法器闹出来的,还望各位师兄师姐见谅。”
应煦接过金簪的同时,食指的指腹滑过慕时的手背。
慕时霎时一阵恶寒,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差点绷不住表情。
“这簪子……”应煦仔细察看,心中微惊,“怕不只是天字级别的法器吧。”
“我乃医修,有几件护身法器傍身,应当不奇怪吧。”
应煦眸眼探究,“师妹既是医修,为何会拜入身为剑修的道玉师叔门下。”
“家母与师父颇有渊源。”
“原来如此。”
慕时有些烦了,“我已经解释到这个份上,师兄难道还要怀疑,我们窝藏妖族吗?”
她失望地垂眸,“既然师兄不信任我……”
“哪里话。”应煦朝后摆摆手,其他人不情不愿地退后。
他将金簪奉还,“敢问师妹名讳。”
“慕时。”
应煦若有所思,姓慕,还能拥有这种级别的法器傍身,莫不是琅西慕家的人?
他眉目温柔,“医修可是稀罕宝贝,若我日后有个头疼脑热,又或是受伤,不知可能来麻烦慕时师妹?”
慕时假笑,“能帮到师兄,自然是我的荣幸。但师兄自己来就好了,再这么大阵仗,可吓人得很。”
应煦哑然失笑,“师妹生得好看,说话也如此动听。”
“呵。”
“那师妹,我们下次再见。”
他一走,慕时便垮了脸,“这什么人?怎么都听他的。”
桑音回过神,“应煦师兄是宗主最看重的弟子,修为也是整个宗门前十水平,自然地位超凡。”
“切。”
慕时轻嗤一声,回了房间。
屋里闻人鹤靠墙坐在榻上,闭眼休憩,近在咫尺的窗户紧闭。他的左右腕骨被锁链缠绕,即便身体里的针已经融化了,他也走不出这方寸之地。
他静静坐着,皮肤冷白,五官精致,身姿挺拔,整个人跟画一样赏心悦目,难以亵渎。
看着他毒不发作时的脸,倒也很难生气。慕时无声走近,想要摸他脉搏,探他状态,刚到面前,他便睁了眼。
“啪!”迎面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