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经常的搞错主次。”
“哦。”
到出门上车,曲疏月还是没领悟到,他这番敲打什么意思。
车开进了家属院,以陈绍任现在的职务,分到的是两层的小楼。
院子里栽着三四棵柿子树,枝干粗壮,快到果子成熟的季节,梢头丰饶挂着橘红的灯笼。
曲疏月仰头看了一会?儿,冷不丁的,被人牵住了手。
她下意识的要缩,却被陈涣之紧紧握住:“很快,就?进门这一下。”
曲疏月没有再挣扎,是她说的,在外面,会?负责演好陈太太。
新婚夜刚过,按道理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手都不牵算怎么回事?
她的肩膀擦着他,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你们家这几棵柿子树,长得真好。”
陈涣之说:“是冯爷爷栽的,他退休以后也没挪走,怕养不活。”
曲疏月低下面庞,细声说:“像这种树,确实不宜动?地方。”
他们说着话进门,江意映早听见了动?静,迎到门口来。
她笑着拉过曲疏月:“这么早要你过来,辛苦了。”
曲疏月也笑:“妈妈说哪儿的话。”
来的也不是别的人,是陈绍任在抚城老家的一些亲友,昨天没赶到,今天特意来小坐的。
陈云赓的祖籍在抚城,那边至今还有几门近亲,来往的不算频繁,但逢年过节都会?有走动?。
他也从不因为身份,就?疏远了这些穷亲戚,相反的,每次都很热情的招待。
新婚夫妇一起?走进去,一一认了人,陪着闲聊一会?儿家常。
到傍晚吃过饭,把客人热络的送出去,家里才安静下来。
陈绍任留他们在家里住:“就?在这儿住下吧,又回去干什么,全在路上折腾了。”
曲疏月坐在一旁,她不好开口拒绝,全看陈涣之的意见。
他若有所?思的,沉沉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放下杯子:“也好。”
等?了半天就?等?来他一句也好。
曲疏月泄气般的,看了一眼楼上,在陈家总不能分房睡,那今晚怎么过?
陈家的阿姨还是从前的那一个,这么多年也没换过。
天黑下来,朱阿姨收拾陈涣之的卧室,铺上新的高支棉床单。
曲疏月刚好进来,帮着她一起,拿了个枕头往枕套里塞。
“放下,放下。太太,这里不用你。”朱阿姨说。
曲疏月笑了下:“没事,阿姨。我也闲着没事。”
陈涣之和他爸爸在客厅,说一些工作上的变动,陈绍任自然有话交代他。
曲疏月很自觉,知道?有些细节她不方便?听,找了个适当的理?由上了楼。
说实话,陈涣之将?来是集团总经理?还是董事长?,这个盘子有多大,陈家倾尽全力能把儿子送到什?么地方,她并不是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