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达到安慰谢沉的目的,反而更加激起谢沉内心的胜负欲和羞耻心。
谢沉没说话,眉头依旧皱着,他漆黑的眸直直盯着向他挑衅的沈佳,有种想打她的冲动。
可到底是自己女朋友,该惯着还是得惯着,该宠也还是得宠着。
“好啦,这样也很帅呢。”沈佳双手捧着谢沉的脸,晃了两下,语气宠溺。
“过山车不好玩,咱去玩点儿适合高中生玩的。”谢沉说。
“你是说玩幼稚的项目吗?”
谢沉:
沈佳你根本就没想哄我,存心气我是吧?
医院
竞赛结束后,一行人回彰城。
谢沉也是跟他们一起坐高铁回来的,不过由于不是一起买的票,他的座位和大家不在一起。
回彰城前,沈佳问他为什么来的时候是坐飞机来的,怎么走的时候非要和他们一起坐高铁回去。
谢沉默了半天,不想承认他现在对高空有种恐惧感,他是这么回沈佳的:“省钱,存着当以后娶你的彩礼。”
沈佳被他这句话噎的无言,但是从他那吊儿郎当的语气中听出来他估计是没说实话,在掩饰什么。
于是沈佳用自己的手机查了查机票的价格,五百出头,而宁城到彰城的高铁没有直达,只能转站,因此更贵一点,二等座都要六百多,而谢沉订的是一等座,价钱是九百多。
谢沉果然在骗人。
“谢沉。”沈佳弯唇,把手机界面上显示的高铁票价格给谢沉看,“你多花的那四百块钱是想让我用嫁妆钱补贴你的彩礼钱吗?”
“”
回到彰城后感觉暖和不少,即便早上最冷的时间段也比宁城大中午的气温要高。
然而入冬后即便气温没那么冷,但夜长日短,第一节课都上一大半了,外边还不见太阳。
这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正声情并茂地在讲题,班主任张慧突然敲门进班,“沈佳,你先出来一下。”
沈佳右眼皮一跳,莫名心慌起来。
班主任告诉她刚才她妈妈打电话过来说他爸爸在施工现场由于天黑没有看清楚脚下的横栏,从六米高的升降梯上摔了下来,这时候已经被送到医院了,她妈妈让她下课了去医院一趟。
张慧说完,沈佳脸上的表情登时僵住,话都说不清楚,“老师,那我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张慧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安慰了她几句就让她下课先去医院看看。
祸不单行,天公不作美,倾盆大雨说下就下,也不知道是有雨滴落进了眼里,还是眼泪模糊了视线,沈佳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骤然一片黑暗。
她蹲下身趴在膝盖上痛哭,一声声的啜泣,几乎要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