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将一个文件袋交给楚商络,说道:“这是夫人让我给你的,她刚去寺庙求来的。”
楚商络接过,将文件袋放在了床头柜上。
任骄明从浴室里出来,问道:“这是什么?”
楚商络脱掉浴衣躺在床上,“佛经,我妈让我念。”
任骄明坐在床边,任由楚商络解开他浴衣的带子,“为什么要念这个?”
“这个啊……”楚总裁想了想说:“不知道,我十几岁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吃斋念佛了,每一年都要去拜佛,时间一长我们家就有这个习惯了,就连我也是每年年关都要去求一求的。”
“行了别问这有的没的了。”楚商络嘴角一勾,尽在不言中。
一切结束后,楚总裁疲惫的不想动,他发现这一次任骄明没有立刻就走,而是手搭在他腰上如铁箍一般,让他无法动弹。
似乎是想再多温存一会儿。
但这是楚总裁的猜测罢了,任骄明怎么想的,他始终猜不透。
23点整,楚商络准备登机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很快楚商络脸色铁青,直到坐在位置上,依旧拳头紧握,本来决定在飞机上把玉佩给任骄明都气得忘记了。
这一通是王远昊的主治医生打来的,王远昊终于恢复了全部记忆,在医生的威逼利诱下,说出了当年害楚商玥的主谋——温正阳。
温彦的父亲,温氏现在的掌权人。
王远昊交代了一切,他本名不叫王远昊,而是叫厉均。
而真正的王远昊,早在被温正阳安排他追尾楚商玥没多久后就病死了。
没人知道温正阳为什么要害楚商玥,好在楚商玥大难不死,温正阳不甘心,就又一次安排厉均去酒会上给楚商玥的酒杯里下药,导致楚商玥情绪失控与楚商络发生争执,连夜驾车离开。
路上药效发挥到极致,楚商玥紧急剎车,被楚商络追尾。
事后厉均去找温正阳要钱,不怕死的狮子大开口,却被温正阳派人灭口。厉均无处可逃,于是烧伤了自己的脸伪装成已死的王远昊茍且偷生,但他性格恶劣男女通吃,因强奸罪被抓了进去。
如今他主动说出这些,也是希望楚商络保他。
楚商络额头青筋暴起,他不仅不会保王远昊,还要让整个温家付出代价。
这一刻,楚商络对温家的恨深入骨髓,他一定不会让温正阳好过。
下飞机时,京市正是下午。
楚商络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无数条未接电话。
有陆闻的,有林治的,也有楚棕的。
楚棕的电话打来,他急道:“表哥你快回来吧,出大事了!”
楚商络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楚棕道:“我们被温彦摆了一道,我没想到我的秘书周嬴是他的人,你不是让我收股么?我这段时间还忙着别的工作,就把这事交给他了,结果他动了手脚,很多股份被温彦收了过去,他现在你的办公室坐着呢。”
楚商络深吸口气,稳住楚棕:“你他妈的废物,这算什么事别怕,我马上过去。”
任骄明看向脸色极差的楚商络,听到楚商络说:“温彦来了。”
即便早就猜到,任骄明还是皱了下眉。
楚商络身上带着怒意来到公司,一路上凡是见到他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踢开办公室的门,温彦笑吟吟的坐在楚商络的位置上,一旁的林治和陆闻满怀敌意的瞪着他。
“楚总,来了?”
楚商络看着满脸得意的温彦,强忍住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冷笑道:“收了60的股份又怎么样,这种不正当竞争,你敢跟我打官司吗?”
温彦瞄了眼楚商络身后面色冷峻的任骄明,皮笑肉不笑的,“用不着打官司,楚商络,我告诉你几件事,第一件你和陈老的合作项目归我了,我记得这些钱都是你垫的吧,想要结账那你可要等一阵子了,陈老病了,家里乱作一团现在没人给你付钱啊。我还查到你身上有三亿的窟窿等着堵上吧?”
三亿……?
屋内的几个人都诧异了,也包括默不作声的任骄明。
温彦继续道:“现在陈老付不了钱,窟窿还等着呢,你可怎么办啊?再说我这60的股份里,可不全是不正当得来的,一部分员工是出动卖给我的。现在我也算你楚氏最大的股东了。”
楚商络胸膛剧烈起伏,瞪着温彦可憎的面孔,牙关咬紧,拳头攥到发白。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楚棕慌张地跑了进来,在楚商络耳边道:“表哥,我们的海鲜市场刚才被有关部门查封了,说好多人吃出了问题,现在已经上了新闻,股票暴跌,我们现在面临巨额赔偿,公司收益停滞了,更重要的是要封我们市场一年。”
楚商络脸色阴沉,原来温彦沉默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搞今天这一出。
温彦笑着,“怎么样楚商络,把楚氏卖给我,我就停止这一切,顺便给你三亿让你补窟窿!”
“去你妈的!我他妈的就不交你能怎么样!”楚商络咬牙切齿,拉住任骄明的手臂往外走。
楚总裁从来不会打退堂鼓,如今局面很难扭转,现在他要出去找翻盘的办法。
温彦看着楚商络紧紧拉住任骄明的手,猛然坐直了身体,大声说道:“楚商络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我能这么顺利的收到股票,因为周嬴是我的人。可你记不记得周嬴是谁带来的?任骄明啊,任骄明从进公司第三天就把周嬴安排进来了啊。”
楚商络猛然停住了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任骄明。
屋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