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时间前朝后宫焦头烂额,吩咐太医院没日没夜的研究治疗疫病的方子。
皇后则是吩咐了内服务,各宫分发艾草和药物。
安陵容是重活一回的人,她对上一世后来研究出来的治疗疫病的方子还有印象,虽然记不清剂量和调配比例,却也还记得2主要用到的药材。
她叫寒英找来卢太医,将自已写了一些药材名字的纸递给他,只说是自已连夜翻查古籍,找出来这些或许对治疗疫病有用的药材,让他拿着,或许能对研究出治疗的方子有所助益。
卢太医显然没想到安陵容找他是这件事,一开始也没将她说的放到心里去,毕竟一个深宫中的女子写出来的药材名目,就算是正确的,他身为太医又不可能不知道。
索性就将那纸随手放在一边,最后还是跟着自已忙活的章太医惊呼了一声:“卢太医,你竟然找出了这些有针对性的药材,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卢太医这才将目光放在了那方子上,发现有几味药材确实是这两日太医院斟酌着确定下来对疫病有效的药材,只是其余的,还不知道是否有用。
他心跳如擂鼓,这下子也不敢怠慢了,将那些药材一一找齐,同太医院众人忙活了个通宵。
五品宜人
终于在天将亮时,确定了治疗疫病的各种药材的准确配比和剂量。
找了几个感染疫病的宫人,灌了一碗汤药下去,果然开始退烧了,为确保万无一失,又盯着用了几日药,见那些感染的宫人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卢太医才面呈了皇上,将方子递了上去。
皇上原本焦头烂额,没想到治疗疫病的方子会这么快就研究好,将卢太医嘉奖了一番,要提他的职务时,卢太医将方子的来源禀明了皇上。
“微臣不敢居功,这方子多亏了玉妃娘娘查阅古籍,太医院众同僚一同试验,否则微臣一人之力实在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制出来。”
皇上没想到这方子居然还是安陵容费心得来的,愣了一瞬,开口道:“你不将功劳全揽在自个身上,已是难得。”
皇上自然是龙颜大悦,不仅赏赐了卢太医,还嘉奖了太医院上下。
又叫来小夏子:“你去承乾宫通传一声,就说朕今晚过去。”
小夏子来通传的时候,安陵容正哄着弘晞喝牛乳,传达了皇上的旨意,小竹子更是机灵的引着小夏子去偏殿喝了茶水。
“夏公公成日在皇上跟前伺候,差事繁忙,当真是辛苦,不若喝了茶再走。”
小竹子长得本就讨喜,态度也恭敬,小夏子听他这么一说,合计着养心殿确实暂时无事,也不着急回去,喝着茶便与小竹子唠开了。
“你在承乾宫伺候,前程远大着呢。”
小夏子接受着小竹子的恭维,也揶揄了他一句。
“夏公公这话怎么讲?”小竹子试探着问。
“还用说吗,玉妃娘娘最得皇上圣心,如今又为治疗疫病立了大功,皇上现下没封赏,是还在斟酌着呢。”小夏子也是个嘴里藏不住事的,小竹子和他套了几句近乎,也就把话套出来了。
喝过茶,歇的差不多了,小夏子也就回去复命了,小竹子则是和安陵容转述了自已方才同小夏子套出来的话。
寒英一脸惊喜:“说不准娘娘就要晋封了……”
皇上会有所赏赐是在安陵容的意料之中,只是是否晋封,还真说不准,自已母家不显赫,又才进宫两年多,若是再晋封可就是贵妃了,皇上就算有意,太后也不会允准一个妃子晋封速度如此之快的。
晚间皇上来时,便证实了安陵容的猜测。
“朕本属意你为贵妃……只是皇额娘那边……”
皇上欲言又止,安陵容便知道他的意思了,故作一脸惊讶和惶恐道:“臣妾资历太浅,怎能担得起贵妃一位……太后娘娘思虑周全,皇上莫要为此烦心了。”
安陵容浅笑,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面上没有任何的不快和怨愤。
皇上喟叹一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若是朕的后宫之中,嫔妃都如容儿一般,朕也省去不少烦忧。”
安陵容靠着皇上的胸膛,微微仰头,眼里多了些柔情,娇憨动人。
“若是人人都一样,岂不是太无趣了。”
皇上留宿承乾宫,还未至半夜,外头就吵嚷起来。
“我家小主身体不适,来请皇上过去看看。”祺贵人身边的景泰一路闯到寝殿门外,守夜的是小竹子,听着她的话,便也跟着语气不善起来。
“皇上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小竹子唯恐打扰到安陵容和皇上休息,也就不敢大声呵斥,景泰却是不管不顾,看样子是不把皇上请走不罢休,在外头不住的嚷着。
里头安陵容早便醒了,感受着身旁的人也睁开了眼睛,柔声询问道:“皇上不若过去看看吧,疫病还未完全肃清,祺贵人说不得真是身体不适。”
皇上听着外头的声音,眉心拧着,面上闪过一丝烦躁。
“身体不适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皇上安抚了安陵容一下,起身下地,推门出去。
发了好大一通火,景泰被这么一吓,连忙叩头请罪,皇上念着安陵容还要休息,遂放了话,若今晚再有人过来搅扰他清眠,便直接打入慎刑司做苦役。
皇上转身进了寝殿,小竹子麻利的将寝殿门关上,冷眼看着景泰,她这才不甘心的走了。
第二日安陵容一起来,便听寒英和小竹子说了今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