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赶紧跪在地上,“奥洛拉公主,我是您的血仆,我怎么会想要刺杀您!我只是……我只是恨极了乔娜!”
“身为血仆,是不可以私藏银器的。塔里,如果你不说出实话,我将会把你送到长老院。”丽莉雅管家的声音严厉又冰冷。
“不要,不要送我去长老院!奥洛拉公主,求您杀了我!”塔里拼命祈求。
奥洛拉的语气依旧温和端庄,她似乎没有因此动怒,“法妮尔为什么会把这把匕首给你?塔里,我记得你有一位姐姐……叫塔塔?如果你不肯说实话,我只能请你的姐姐来替我问个清楚。”
塔里听到奥洛拉提起她的姐姐,便指着乔娜,哭着说:“我的姐姐就是乔娜的血仆!是她害死了我的姐姐!”
“可即便这样,身为血仆,也不该拿着利器对着乔娜小姐。”奥洛拉的语气虽温柔,却带着审判的意味,她拉起乔娜,又看了眼浑身战栗的塔里,“丽莉雅,送她去长老院,查清楚她和法妮尔到底有什么关系。”
说完,奥洛拉将乔娜带到一楼的书房。
原本被破坏的窗户已经被重新封上,脏了的地毯也换成新的。
乔娜的伤口一直不能愈合,失血过多让她的脑袋有些发懵,只能无力地坐在地毯上。
当奥洛拉将剩余的半瓶药水倒到她的伤口上时,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流泪。
原来被银器伤害对血族来说是这样痛苦,那么法妮尔先前破开银栏杆时是不是也这么疼。
乔娜心中一惊,自己怎么会想到法妮尔。
她看向奥洛拉,见奥洛拉正半蹲在她的面前,替她检查刚刚崴到的脚踝。
“奥洛拉公主……”
奥洛拉闻声,抬起头就瞧见乔娜满眼的泪花。
“那把匕首,真的是法妮尔公主的吗?”
“是。”
乔娜心里一凉,看来那位残暴的公主只是把她当成猎物,就像猫咪玩弄被抓到的耗子一样。
见乔娜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发颤,奥洛拉缓缓起身。
她刚让人换好的地毯又被弄脏了。
奥洛拉转身拿起桌上的手帕,轻轻擦了擦沾了血的手,然后淡然开口,“你不是乔娜。”
“什么?”乔娜坐在那里,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不是乔娜,你甚至不是血族。”奥洛拉重复了一遍,乔娜听清楚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奥洛拉继续说:“这位小姐,你假扮成乔娜留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按道理,奥洛拉和真正的乔娜并不熟识,她为什么会发现自己的异常呢。
乔娜心跳加快,只能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可一开口,她的声音还是发颤,“奥洛拉公主,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这位小姐,就算是最弱小的血族,也不该被血仆追着跑。”奥洛拉的语气平静,不像是在质问,可乔娜却觉得莫名心慌。
“她……她的手里拿着的可是银质匕首,被碰到会没命的!我怎么敢不跑!”乔娜吃力地解释。
奥洛拉俯身捏着乔娜的下巴,她的手指轻轻用力,乔娜吃痛,不得不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