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如忙去枕头下摸,没有,又去被窝里摸了摸,也没摸着,然后把被子掀了,也没找着。
她又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她心里一惊,莫不真的是造化弄人,回到了谢东简手里?!
她出去问谢东简:“你弟的项链不见了,是你拿了吗?”
谢东简想到重生最后一幕:
郎曜揪断链子,拿着珠子质问谢安南,谢安南哑口无言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郎曜,郎曜眯了眯眼:“什么项链?”
陈香如见他生得十分高大,高鼻深目,眼珠子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被他轻飘飘瞥来,头皮发麻,声音不由地小下来:“牛皮挂绳,吊坠是个坑坑洼洼的黑色石头。”
“那是他的么?”郎曜嗤笑,尔等凡人,竟然敢据为己有。
“是,是我给他的,当然就是他的了!”陈香如似被针戳了下,声音大起来。
“你给他的?哼,”郎曜冷哼,“你是谁?你姓什么?”他掀了掀眼皮,冷冷扫过,如看蝼蚁。
“我姓什么关你什么事!”
陈香如长期生活在农村,吵架是基本生存技能,不管对错不能示弱,马上直着脖子反驳。
谢东简看得出来,养母陈香如在虚张声势;
可他也不知道恩人为什么说灵珠是他的,就算是他做阿飘时,也没听到郎曜说原因;
另外他从小到大都从没见过灵珠,不知陈香如是如何得到,何时得到的。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竟敢说是你的?”郎曜往前迈了一步,语气愈加冷了。
“我家的东西关你什么事!我还要去叫医生,懒得管你!”
陈香如心里发慌,退了一步,脚步一转,绕过他,火烧屁股般匆匆跑了。
“我要拿了。”郎曜再次伸手。
“真不见了。”谢东简无奈,“不要说灵珠,你救了我,我命都是你的!”
“它在你的身体里。”
“啊?”谢东简在自己身上上下摸了几下,指着自己胸口,“在、在里边?”
“这里。”郎曜指了下他的头。
“要、要开颅吗?”谢东简吃惊地。
郎曜不言。
你是要我这条命?
他可以直接取,只是过程会很痛苦,不比开颅小,除非灵珠自己配合,那么痛苦会小些;
当然,如果谢东简会修炼又不一样了,那么痛苦则与修炼的程度相关,到了郎曜这得级别,自然是毫无痛感的,菜鸟嘛,自然还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