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她确实意外经历了类似的事。
姜千寻操纵灵线到底她的丹田附近时,她先是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暖流,随后灵丸被慢慢剥脱,化成灵力进入她的丹田,这就意味着,她们两个的灵脉在此时形成了闭环。
双修的原理无非是两人将彼此的灵脉纳入自己的循环,形成一个效率更高,范围更广的周天,好加快修炼的速度。
这正是刚才姜千寻所做的事。
只不过因为进入的是灵线,规模上并不大,所以并不典型,就连她也是在快结束时,才意识到这一点。
……
她慢慢清理了亵裤,坐在席子上发呆。
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姜千寻,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现状,只能把对方支了出去,如果装作不知道,万一姜千寻哪天知道了,也许会觉得是她占了自己的便宜,可要是说出来,出于伦理方面的问题,疗伤势必不能继续下去。
正想着,五感突然换了过去。
沈卿尘瞬息般立在了厨房里,她看着眼前切了一半的萝卜,手慢慢缩了回去——不,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她需要去找师姐问个清楚。
疗伤的方法是对方提议的,对方一定早就知道会出现这个情况,如果现在不问清楚,她今夜算是无法入眠了。
一刻钟后,千羽峰会客堂。
南宫绛刚喝了一口的茶喷了半口,边擦嘴边匪夷所思道:“不是,你们为什么要换感呢我请问?”
“因为怕暴露隐私……”沈卿尘也知道这个想法有多傻,不管是换还是不换,总归有一个人的隐私要被侵犯的。
但现在的问题不在这儿。
就算躺在床上的是姜千寻,难道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吗,无非是施术者变成了她,姜千寻一样会有强烈的感觉,肯定会提出疑问。
“是这样,这个事吧,见仁见智。”南宫绛敲了敲桌子,道:“你觉得是双修了,那就是,你要是咬死不认,那就不是双修呗。”
“可……那种感觉会告诉身体的主人发生了什么……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吧。”沈卿尘面红耳赤地辩解道:“你一开始就存了这种心思吗,我并不想侵犯了别人还不知道。”
“我的傻师妹啊……”南宫绛叹息道:“医术本就是作用在人体上的,不可能避开这种问题,你们这还只是疗伤,那要是接生呢,岂不连女子胞里什么样都看清楚了吗,你觉得那算侵犯隐私吗?”
“好,那我现在请求,换成你给她疗伤可以吗?”
“那怎么行呢,老婆还在家呢,我要敢犯错她得把我打死。”
沈卿尘面无表情盯着她,不发一词。
南宫绛自觉失言,咳了一声道:“不是,卿尘,咱们从头开始捋啊,如果一个人得了绝症,而且她的病需要一个修为高深的人来治,现在整个灵秀宗只有几个长老有这样的能力,她能选择的就只有你,我,还有其他长老对吧?”
沈卿尘没说话,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首先,在寿命终结和被侵犯隐私之间,她肯定选择后者,这是无可置疑的,对吧?”南宫绛继续道:“我们假设治疗顺利进行,她最终活了下来,然后她想来想去,觉得对方救了自己的命,很想以身相许,成就一段佳话,那么这个佳话能成的前提是不是,对方是单身?”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卿尘皱眉。
“你怎么就不懂呢,给姜千寻做治疗的人最好是单身,要不然一旦搞砸了,不仅佳话成不了,轻则老婆吵架,重则妻离女散。”
“所以你是把我推出去做了垫背?”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吃亏的又不是你,要是你不喜欢她,拒绝了就是,谁也不能说你什么,对吧?”
“……”沈卿尘咬牙切齿道:“现在吃亏的是我。”
南宫绛拍了下脑袋,无奈地笑道:“不好意思,我给忘了,也对,唉,你说,你为什么要换感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眼看沈卿尘气恼地不理她,她又低声道:“哎,要不这样,你收拾收拾,和徒弟喜结连理算了,我觉得那孩子倒也不错,假以时日,一定能够追的上咱们的水平,也不算埋没你。”
沈卿尘没理她,径直往外去了。
南宫绛叫了几声,对方都没回头,只得叹道:“这么着急,好歹商量完结侣大典的事啊,我也要上礼的好吧?”
宿若幽幽道:“我觉得她不是着急。”
“我开玩笑的嘛。”南宫绛走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嘿笑道:“怜玉呢,这几天怎么都没见她?”
宿若对她的轻浮举动早已见怪不怪,只道:“她一直待在后山的密室里,我上次去看她,她咬死不让我进去,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又是话本子吧,她都迷死那个了。”南宫绛道:“不过说起来,她不是查出来那个彩釉的身份了吗,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想让姜千寻加入执事会?”
宿若摇头,她并不清楚话本的事。
“别不开心嘛,你才住了几天,就觉得无聊了?”南宫绛忙哄道:“这样,我带你进密室里看看,那些话本她肯定还有存货,也让你开开眼。”
等两人借着遁术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她们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场面,宿若羞得忙转过了身,南宫绛则是冲过去把那个面生的弟子给揪了起来。
一刻钟后,游采薇披着衣服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南宫怜玉则是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宿若坐在她身边帮她梳头发,南宫绛周围的烟雾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