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的抵着男人的胸膛,退出他滚烫的怀抱,又后退一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这才尴尬羞窘的解释:“我突然发烧了,想着出来吃道退烧药,再顺便看看你有没有跟我一样发烧,所以才想听一下你房间里的动静。”
“你发烧了?”贺晏声从刚刚抱女孩的旖旎心境中回神,眉峰狠狠一蹙,立即把手背贴上女孩的额头,果然是烫的。
他顿时心疼得不行,也自责得不行,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女孩受寒感冒。
“你快回床上去躺着,我给你去拿药。”贺晏声不由分说的拉着女孩回房。
傅清洛晕头转向一阵,人已经躺倒在床上,男人把她的被子严丝合缝给她盖住,觉得不够,他又去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一起给她盖上,“乖乖捂着,我去给你拿药。”
傅清洛被两床被子压得有点动弹不了,不过两床被子叠加,让她有些发寒颤栗的身体得以缓解,暖意回升,她舒服了不少。
没过多久,男人端着温水和退烧药进来,他先放到床头柜,然后自己坐到床边,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到他的胸膛上,再重新拿起水杯和退烧药喂她。
傅清洛鼻尖嗅着男人身上专属的清冽冷香,再感受着后背的坚实和温暖,小身板逐渐僵硬,有些话挑明后,她现在不仅不迟钝,还对两人的亲昵接触格外敏感。
“愣着干什么?快吃啊,还是你怕吃药?”贺晏声看女孩不接药,还当是她害怕吃药。
两人结婚以来,女孩这是第一次感冒,所以他也不知道她以前生病吃药是什么情况,想了想,他低声轻哄:“这药不苦,你待会儿吞快点,不会化的。或者你等会儿,我下楼去给你买点甜的东西润口。”
说着,他就要放下水和药去买东西。
傅清洛微惊的扣住他的手腕,“现在凌晨三点过,你去哪买。”她再没心思纠结两人的姿势,赶紧接过水杯和退烧药,“我吃药不用吃东西的。”
她以最快速度把退烧药吞下肚子,末了,故作自然的离开男人的胸膛,自己躺回被窝里。
但看着表面那层被褥,她心尖一颤,思绪复杂的动手扯开:“你把你的被子给我了,你盖什么?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一床就够了,屋里还有空调呢。”
“我再去找酒店要一床就是,你不用管,你先捂着出出汗。”贺晏声强势霸道的把女孩的手塞回被褥里面,又给她把被子好好的掖了掖。
掖完,他终是克制不住的摸了下女孩的小脑袋,心疼自责道:“抱歉,都是因为我,你才感冒了。”
他自己淋的雨更多,却什么事都没有,倒是连累了女孩。
傅清洛摇摇头,“也不一定是因为今天才感冒的,我可能前两天就受凉了,我就说这两天鼻子为什么有些不舒服。”
这话是真的,她应该是本来就感冒了,只不过今天加重了而已。
“那我也是导火索。”贺晏声凝着女孩比睡前更加苍白的小脸,微微粗粝的拇指指腹轻碰上去,温柔的抚摸了一下:“你睡吧,我不跟你多说话了,睡着了,病也好得快。”
有他在这坐着,还时不时碰她的头,摸她的脸,她哪里睡得着呀,傅清洛被褥下的小手捏了捏床单,委婉出声:“那你去找酒店要一床被子吧。”
贺晏声看出她的不自在,心里苦涩一笑,顺势应下:“好,我这就去,你好好休息。”
他没有拖泥带水的走出去,房门也好好的给她关上,傅清洛长舒一口气,终于彻底放松。
她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不过可能是药效还没开始发挥,她不怎么有睡意,调整了好几个姿势,都睡不着,温度倒是持续在升,后背慢慢地有了湿意。
就这样,不知道假寐多久,她忽听一道细微的开门声传来,她骤然僵住。
那个男人要干什么?为何要偷偷的进她的卧室,他不会要对她做什么吧?
傅清洛呼吸屏住,小手攥握成拳,凝神感知那个男人的动静,如果他真的要偷偷对她做不好的事情,她、她不会因为他是恩人,就妥协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走到了她的床边,傅清洛整个人都僵硬成冰雕,尤其是在男人的大手落到她额头上时,她差一点睁开眼睛。
好在对方很快收回,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关门的声音响起。
傅清洛蓦地睁开双眼,窗帘没拉完全,外面有霓虹灯洒进来,让屋里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她借着这星星点点的光亮,怔然的看着门口。
他进来,原来只是想摸摸她退没退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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