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绷紧肩膀,一言不发。
明明执拗,背影却单薄得很,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周鸣心里那点儿恨铁不成钢霎时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声,软下声音,好声好气地道:“淮,感情需要坦诚。三年前的事你也不能隐瞒一辈子。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有什么不能坦白的呢?”
视频没了外力控制,播完后自动播放下一条。
手机里传出欢快的对话声,当红的明星在记者的引导下妙语连珠。
在寂静的房间里,反而显得有些刺耳。
然而许淮好似一无所觉,视线空洞地落在某个点上。
整个人脆弱得好像一碰就碎。
周鸣再说不出重话,也狠不下心再质问他。
正当他偃旗息鼓,打算把空间留给许淮时,僵立了许久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周鸣。”许淮缓慢地抬头,吐字很轻,“我不想要道德绑架来的原谅和释怀。我也不想要,掺杂了怜弱和时时严阵以待的感情。”
“我只想要他纯粹地爱我。”
许淮看着他:“你明白吗?”
周鸣对上他的眼神,忽然间哑口无言。
京市。
一天的行程结束,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褚旸还顶着为活动特意准备的妆面和造型。虽然不夸张,但焊在脸上和头发上还是觉得难受。
在浴室好一阵忙活洗漱,褚旸穿着柔软的浴袍,边擦头发边出来。
言川正好挂掉电话。
褚旸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问:“谁的电话?”
言川:“京市的工作不是要告一段落了嘛,伯母问你回不回家。”
“……”
褚旸眼神暗了下,若无其事地继续擦头发:“先不回了。”
“ok。”言川表示明白,又问,“那我买明天下午的机票?”
没得到答案,言川狐疑回首:“哥?”
褚旸回神,问:“之后还有什么工作?”
“暂时没有了。”
褚旸沉默了下:“……我再想想。”
言川:“?”
想什么?
干完活儿回家不是天经地义?
仔细揣摩了褚旸的神情,言川咂摸出味儿来:“哥,你不会是,在躲许老师吧?”
“……”褚旸默默转头盯他。
尽在不言中。
言川懂了。
“但是哥,周导两个小时前还在问我,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言川老实汇报。
褚旸张了张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