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恶鬼杀的。”
“恶鬼会用毒杀人吗?”
红布下的东西哗哗作响:“你用毒药死前村长,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声音忽远忽近穿过每一条缝隙。
围观人们的精神也愈发紧张,有人想跑出去拼命推门,发现门像是被牢牢锁住打不开。
李留誉眼皮一抬,来了精神。看上去有点难受,将大部分重量倚在姜顽身上。姜顽接住他的身体安慰他,反正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人管他们。
红布下有东西在动,陈骏壮着胆子向前,掀开红布一瞧,声音乍然停止。祭祀鬼神的香案上摆着一副狗啃过的破烂骨头。
骨头被陈骏的身体挡住,别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陈骏已经冷汗直流,惧意融进骨头。
大鲵的骨头他明明亲手埋掉了…
怎么回事…
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妄言轻动。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喊,“刘永莲”的名字。陈骏更加不敢动,他屁滚尿流地回到人群。
刘永莲眼里渐渐有了神色,她害怕地胡言乱语:“是大鲵杀的,你找我干什么。”
那个声音又说:“是不是你下的药?娘娘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还要杀人?”
刘永莲没有往日的神气,甚至有点神经失常:“我当然知道。我听得见祂讲话,祂说我跟着他救人我的罪孽会清除。李年仁发现了秘密,为了更多的人活,他必须死。”
或许是她歇斯底里的模样打破众人对她的滤镜。
有个小青年出来说她。
“她用药不当,前两年她给我阿舅治完病,阿就只是腿有点问题走不动路,阿舅一直瘫痪在床。他本来是一个开朗喜欢唱歌的人,现在不人不鬼成什么样子。”
人群沉默又有个女生站出来。
“我姐死了,她说什么鬼的事情,给我姐喝药让她徒弟给我姐驱鬼,驱完鬼后,我姐,”她掩面痛哭,“我姐上吊自杀了。她在背后说我姐和男人勾勾搭搭,一个男鬼上身后又来一个男鬼。后来我才知道她徒弟把我姐…玷污了。”
陈骏见形势不对想逃跑,被察觉的人们按在原地。
一个中年人忍不住出声讨戈她。
“她哪里不收钱,每次装得和菩萨一样。我家杀猪,她来我家说我家有晦气必须做法。烧了几根香,把猪头要走了。”
“她就给了几张符纸。”
“她一句话要了我的孙女半条命…”
……
越来越多的人出来指认她,墙倒万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