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贾道岸脸上的笑容变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尽力一试。”
说罢,顾斟真手握佩剑,将全身灵力灌注其中,对着韩临绛用剑斩过的地方,猛地挥动。
剑光闪动,在黑暗的世界中划出一道细线,如道路一般,指引着迷途的人们。
距离那次逃出生天已经过去月余,寂静无人的时候,贾兴屿脑海中便会浮现那时候的场景,仍然忍不住心悸。
对待顾斟真这个人,贾兴屿内心是越发复杂。
一方面,是因为当年在天逯山的时候多少听过贾赫和顾斟真的事,传闻真真假假,当时的贾兴屿是不屑于寻求什么真相的。
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筑基期罢了。
现在,此人却成为与他平起平坐的金丹期。
另一方面,那日顾斟真斩出的一剑,令贾兴屿从神魂深处感到恐惧,不止是恐惧,还有敬佩,是那种仰望强者的复杂心情。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顾斟真。
贾兴屿是不服气的。
可惜没有交手的理由。
从那个幽暗深邃的世界中逃出来之后,顾斟真得了韩临绛的报酬,如今正在石竹堡营地准备闭关进阶元婴期,不止是韩临绛,就是徐继宿也替她说话。
如无意外,下次见面,顾斟真成了元婴期,贾兴屿该对她行晚辈之礼。
不甘心。
贾兴屿迫切地想知道结果,可人家闭关的事,实在不由他说了算,又因为韩临绛等人帮着护法,就算想做什么,也是在是束手无策。
一道传音符飞进来,贾兴屿一把抓住,哪怕传音符的主人并不在身边,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听了传话,然后整理衣袍,快步出门。
“叔祖。”
到了贾道岸书房,贾兴屿毕恭毕敬地行礼。
“坐。”
贾道岸坐在舒适的太师椅上,示意这个他最满意的后辈坐下。
“多谢叔祖。”
贾兴屿常年跟在贾道岸身边,已经摸清楚这位尊长的脾性,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客气什么的,于是从容坐下。
贾道岸手指轻轻敲击面前的书桌,慢慢地问:“那个顾斟真,你怎么看?”
贾兴屿微微一愣,思量片刻才道:“是天道眷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