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四点,约的人得五点多才能到,关闸午夜十二点闭关,高寒有的是时间。在等人的一个多小时里,甄小姐陪他做了个足底按摩。
按摩的时候,高寒脚上舒服心里也挺活跃。女人遇见这种情况跟好逸恶劳去“卖肉”不太一样,属于可以理解范畴。他觉得这是好事,既帮了甄小姐也解决了自己的“实际”问题,何乐而不为呢!无非有一点令他不算太踏实,那就是一想到跟别的女人发生点啥,突然就有了一种对不起昨夜那位绝代佳人的感觉,却没有愧对安晨晨的。真他妈怪!
唉!这就是人性,或是男人的本性。
近两个月于高寒而言,真可谓天翻地覆。不知是不是被命运的重拳砸坏了脑袋,他觉得自己比之前容易妥协了,对生活的态度也趋于几分玩世不恭。
按完摩快五点半了,刚刚那碗牛肉粉高寒只是垫了个底,现在已经饿得很具体了。按甄小姐的意思,晚饭随便找个小吃店就行,边吃边聊,人家姑娘是不会介意的。可高寒却认为那样太寒酸,太不拿人家姑娘当回事了,怎么也得稍微正式点。于是,在他的坚持下,晚餐定在了拱北口岸对面的金叶大酒店。
二人落座不久,姑娘就到了。她整个人纤纤柔柔,显得淡粉色连衣裙空荡而飘逸。从餐厅门口走向二人时,姑娘脚步是乱的,是碎步,很快。脸色也微红,眼也不敢抬,目光还未飞出便低下头,拘谨、羞涩。飞快瞟了高寒一眼,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来,蔓蔓,这位是高大哥!”
蔓蔓脸色更红了,很有礼貌地小声说:“高大哥好。”
“这是蔓蔓,我妹妹。”甄小姐帮蔓蔓拉了一下椅子。
“哦,坐。”高寒面无杂色。
“谢谢高大哥。”姑娘看了高寒一眼,又是腼腆一笑,白嫩的面皮上飞出两朵盛开的桃花,两个小酒窝把薄薄的嘴唇衬托得甜润乖巧,贝齿整齐洁白。
高寒打量几眼女孩儿,和善问道问:“别紧张姑娘,你多大啊?”
“二十二周岁,刚过完生日。”女孩儿扬了一下面颊,好像要把一脸的羞怯和燥热甩开。
高寒看着甄小姐,责怪道:“这不就是个孩子嘛!”
“哎!说那些干嘛,孩子是好孩子,命苦!”甄小姐怜惜地看了看女孩儿。
“行了,先点菜。”高寒向给女孩儿指了一下点菜屏。
“我吃什么都行。”女孩的声音很小,求救似的望向甄小姐。
“蔓蔓都没进过大酒店。”甄小姐说着向服务员招了一下手。
三个人吃饭,甄小姐只点了三个菜,而且都不是什么贵菜,清蒸鲈鱼,龙虾西兰花,素烧鹅。只是点菜时轻声地问女孩是否爱吃。女孩一直都是静静的点头,脸上的花朵淡了一些。
“你可真行,点仨,咋不要盒饭呢?”
高寒叫过服务员,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甄小姐和女孩儿面面相觑,都想阻拦,但高寒已经跟服务员定了单。甄小姐埋怨道:“这一桌子我和蔓蔓得挣一个月。”
高寒说道:“那还不抓紧吃?浪费犯罪!”
“败家!”
甄小姐嗔怪地白了高寒一眼,之后对女孩儿说:“蔓蔓,高大哥呢,是好人,就是看着凶了点,否则我也不能介绍你们认识,别拘束,这是缘分。”
女孩瞟了高寒一眼,仍是腼腆一笑,小声说:“我不怕,挺随和的。”说完对甄小姐点了一下头。
席间高寒偶尔一句耐人寻味的冷笑话,逗得甄小姐大笑,女孩捂嘴笑。
甄小姐最先放下碗筷,用纸巾擦着嘴说:“高大哥,你俩慢慢聊,我还得回家给女儿搞晚饭。”
她是个离异的单身母亲,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撤吧,有你还碍事儿。呵呵。”高寒开了句玩笑。
甄小姐轻拍一下女孩儿的肩,鼓励地抿了一下嘴唇,摆手离席。
“电灯泡”一走,女孩儿陷入了短暂的尴尬,眼睛看着桌面,筷子漫无目的地杵在餐碟里。
高寒正色说:“姑娘,我比你大十几岁,不用有顾虑,有啥就说啥。”
女孩儿甩了一下秀发,脸色更加泛红。无地自容了二十多秒之后,她好像豁出去要面对什么似的,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高大哥,我也是没办法……”
高寒一笑,“姑娘,没难处我们也坐不到一起。你的长相和身材没的说,谈谈你的条件吧。”
“高大哥,甄姐可能都跟您说了,我确实不想做那个,可又真的需要钱。你知道的,像我男友这种重大疾病单单指望医保是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您也看到了……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女孩儿吞吞吐吐,眼神不停躲闪,双手紧张地交织着……
“哦,意思是你值多少钱?”高寒很直白,但语言柔和,眼神毫无邪恶。
“哦,是……是的。”女孩儿轻咬珠唇,眼神无处躲藏。
“那就说说你心里的价位吧。”高寒微笑着鼓励。
“那您一个月要……”女孩儿的脸好悬没低到桌子下面去。
“呵呵……我每个月出关六次。”高寒的心被女孩儿的羞涩弄乱了,像被小手抓了一下,怪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