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不下去上前帮忙,但吃了枪子。
别尔看见贝恩眼里闪着兴奋的芒点。
他捡起地上的石块,从外围往那边挪移。卡尔列的尖叫在这时响起,还有军犬啃食的声音。
贝恩让翻译官传达挑衅:“你们这些臭水沟的老鼠真是不堪一击。看着同伴被狗吃也无动于衷?”
别尔能听见同伴们愤怒的龇牙声,但他们还能忍,可自己已经不能了。
“去死吧!”别尔听见自己的怒吼声,几天了,所有淤积的怒火和愤恨都在这一刻迸发。
贝恩躲过了他的袭击,好整以暇地扯了扯制服衣摆,示意其他人别动,他要一对一。
别尔手无寸铁,但没关系,他很擅长近身搏斗。在训练营就一直高居榜首,尤其是怒火冲昏头脑时更有爆发力。
贝恩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看苏联军就要出一口气,他直接夺过士兵的长□□了过去。
别尔不知道他来这一招,腹部被划开。但他没有后退,打斗之处洒满鲜血,然后被雪吞噬。
流血过多,几个回合后别尔的脖子被长枪压制,身体紧贴老树,腹部伤口被贝恩的拳头抵着碾着。
他的脸上咧着狰狞的笑,眼里的狼性肆掠奔走,还故意掌握手中力道延缓猎物的死亡时间。
别尔只觉视线泛白,下一瞬口哨声在耳边想起,脖子被一双温热的手掐着,贝恩已经被踹倒在地。
贝恩看着来人,忿忿地拍了拍衣裤上的积雪:“闲得没事做吗?费格莱少校。”
别尔能感受到两人间的火药味,但已无心顾及,眼前这人危险等级明显比贝恩高很多。
浅蓝色的琥珀眼睛没有一丝情感,深邃的五官满是压迫,开口也是冷声,却是标准的苏联语:“现在他是我负责。”
淡蓝
撞上贝恩阴鸷的视线,翻译官赶紧再译费格莱的话,贝恩不以为意地理了理军帽:“我并没有接到指示。”
军犬已经撤回,费格莱没有理会贝恩,而是松开掐脖的手。别尔再次夺得呼吸,尽量把身体往粗壮树干上靠,猛咳不止。
贝恩不满费格莱的无礼,刮了一眼别尔流血的腹部,拿起手枪对准。
下一秒怒骂:“滚开费格莱!”
别尔看着挡在身前的挺拔背影,一时有些晃神。
费格莱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又是熟悉的抬手。
别尔看着那只手,虬结有力,白皙润泽,像是刚被雪清洗过一样,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一个士兵跑来,把文件递给贝恩,“贝恩少校,这是您的调令!”
费格莱放下手,并没有任何挪步的意思。
贝恩阴着脸翻阅文件,上面赫然写着:让法国成为帝国的一部分。
他得带兵入侵法国,这是帝国的命令,他也深感荣幸,但要先杀了别尔再走:“战俘受伤的,击毙。费格莱少校,您这是在公然抗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