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快停下吧!娘追不上你了,谁能帮帮忙,拦一下我的儿啊!”
老妇人话还没说尽,她的儿子就毫无阻力地跑进了凌墨安的视野。
是一个疯子。
怪不得百姓皆避而不及。
白羽遥见此,上前几下将人制住。接着便听老妇人惊喜道。
“哎呀,谢谢这位公子!”
她用最快的速度扑过来,气喘吁吁的,一边接连对白羽遥道谢,一边用布绳将儿子的双手绑住。
“儿啊,别怪娘,娘老了,不这样带不了你回家啊。”
老妇人哽咽着,连连为儿子整理凌乱的头发。
那疯癫男子坐在地上,呆滞望着发髻斑白的母亲,半晌似恢复了神志般,亢奋地喊。
“哈哈哈哈哈娘!我考上唔!”
老妇人急忙捂住他的嘴,慌张道。
“儿子,我们回家啊,我们回家”
此举一出,凌墨安不禁皱起了眉头。
白羽遥瞧他一眼,帮老妇人把儿子扶起来,又笑着说。
“婆婆,您家住在哪里啊?我和我夫君送您回去吧。”
老妇人赶紧道。
“不用不用,不麻烦小公子了,我一个人就成。”
“婆婆,我们没有恶意,就是看令郎的状态不是很稳定,怕中途又会发生像刚才那样的事,那我们就没办法帮忙了。”
这次,老妇人没有急着拒绝。
她犹豫地看了看白羽遥和凌墨安,片刻后妥协道。
“那就多谢两位公子了。”
老妇人的家离得不近,追这一路又费了不少力气,到后来,白羽遥索性扶着她走,笑盈盈地陪她聊天。
凌墨安全程没说过几句话。
他站在一行人的最右端,挨着双手被缚,时不时还大笑几声的疯癫男子。
考上
凌墨安盯着男子约近四十的消瘦面庞,满腔的疑问在脑中盘旋——
他究竟为何而疯?
是因科考未中,放不下功名偏执而疯吗?
可若是这样,他母亲为何不许他言?
凌墨安越想越觉得不对。
“哎,到了。”
老妇人指着前方一扇半开的木门说。
冤案
这地方虽称不上偏僻,但也是远离闹市,少有几户常住人家。
白羽遥和凌墨安顺着老妇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门上贴着一副已经褪了色的对联。陈旧的土黄即将彻底覆盖掉它原有的光鲜。
“儿啊,你先进去。”
老妇人怕儿子再生事端,便半扶半推地先将他送进了院子。又回过身来,慈笑着说。
“真是谢谢二位公子了。寒舍简陋,要是二位不嫌弃,就进来喝碗粗茶,歇歇腿脚吧。”
凌墨安与白羽遥对视一眼,而后道。
“那便叨扰了。”